陆雨昭得意洋洋地笑了,就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这还差不多。”她哼声嘀咕。
陆雨昭一直觉得,美食是能够治愈人心的。
吃到好吃的东西,能让一天的心情变好,不开心的时候,美食也能化解阴霾。
她知道这套自愈法只适用于她这样的吃货,对于顾昀这种人不一定奏效。但陆雨昭一贯认为自己是个气氛调节者,就让他看自己吃得开心呗,也是一样的,人的情绪都能感染的嘛。
她一肚子的弯弯绕绕顾昀不知道,却也歪打正着。
顾昀纯粹只想带她来吃好吃的东西,给她赔个罪,再瞧瞧她吃东西,心情就会莫名变好,就觉得人世间原来这么有意思。
陆雨昭和顾昀没管任何人,两个人顾自出了府,顾昀把陆雨昭带到一家吃羊的食店里。
说是食店,店面比食店大得多,比酒楼规模小。上下两层,卖酒和专卖羊料理的店子。
“肥羊酒店?”陆雨昭看着酒旌子上的字。
酒店二字准确形容了这店的规模,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酒店在后世的含义和酒楼相当,此时酒店侧重点一定是一个“店”字。
“嗯,只卖羊的酒店。”顾昀回,“除了羊肉,软羊、大骨龟背、烂蒸大片、羊杂熓四软、羊撺四件都有,是上号的下酒菜。秋冬时生意正好,最近新出了一道盏蒸羊。”
陆雨昭被讲得馋了,迫不及待拉着他往里走。
一坐下,店老板走过来抱歉十足地说:“今日中元节,鄙店要早些歇店祭祖,遂未准备足量的食材。除了盏蒸羊还可以做,其他都卖完了。”
陆雨昭一时遗憾不已,“那就盏蒸羊吧。”
酒店酒楼点酒是必须消费,店老板推荐了自家好酒,就离开了。
等菜的间隙,陆雨昭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对顾昀说:“看在你今日心情不好的份上,我陪你喝酒。”
顾昀笑了笑,下意识竟想回绝,哪回喝酒了遭罪的不是他?但细想之下,似乎也不坏。
他点了点头,“多谢夫人了。”
盏蒸羊做得很快,应该一直用文火煨蒸着,店老板端上桌时,附赠了一碟素菜。
“这是鹅黄豆生,我是温陵人,中元节祭祀供鹅黄豆生是我家乡那里的习俗,也配麻饼吃。自个儿种的做的,店里不卖,郎君和娘子尝尝。”
见二位贵客犹疑,忙又说:“不收钱的,店里没菜了,盏蒸羊多放了下,再送一道素菜,实在见谅。”
陆雨昭摇了摇头,不是,她只是在想这鹅黄豆生不就是豆芽吗?就是有点奇怪,不是常见的黄色,而是黑黄交杂。
显然顾昀也有和她一样的疑惑,“如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