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珩昱点点头,一心想听清观致和陆翎在聊什么,顾不上经理说了什么。
奈何话题他根本插不进去,两个人聊得旁若无人。
脚步慢下来,他逐渐落后,看着观致的背影恍惚想起以前。
观致也经常想和他说些经历的有趣事情,但他好像每次都在跟人谈事情,最后问她刚刚讲了什么的时候,她都是莞尔一笑,摇摇头说不是什么大事。
后来再讲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屈指可数了。
观致走得很快,易珩昱已经快要看不见她了,在路的尽头拐弯已经不见身影。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他喃喃自语:“真的要走了么……”
有人从身边跑过,掠起一阵风,易珩昱站定抬眸。
那天梁简一求他放过观致,他嗯么能够放过她,放过观致,他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搞砸了,他做不到。
“你的位置在第三排,有三个我的朋友也在,你去了就能看到了,”她伸手指指第三排那个身穿白色西装的披发女人,“那也是你们文院的学生,梁简一,你应该认识她,就在她旁边坐就好了。”
怕陆翎找错位置,观致还另外给简一发了消息拜托她照料一下,当然免不了被调侃一番。
陆翎看她穿的实在少,催她赶紧去准备室,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看着观致离开,陆翎准备去自己的位置上,倏然间被一个有力的手拉住。
四目相对之际火花四溅。
“聊聊?陆主席?”易珩昱睥睨漠然,像是在陈述一件不容置疑的通知。
陆翎温笑着退出半步,微倾身,“抱歉,现在我是来给观致捧场的,如果易先生想聊,演出结束后您找地方,我奉陪。”
柔和的视线里却没有笑意,唇角的弧度也没有温度。
易珩昱心里冷哼轻嗤,好一个道貌岸然伪君子,装得挺有模有样的。
“行,那就多谢陆主席了,我们演出结束见。”
如果说观致第一次考核演出是紧张,那么这次就是飘飘欲仙,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当真正站上台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灯光的剧烈,还有一双一双夺目而视的眼睛,那视线如果实质化那她恐怕早已融化灰飞了。
“出来了出来了!”赵尔竹一贯雷声大雨点小,就属她最激动,分明观致还没出场,只是群舞而已。
悲戚婉转的前调渐升渐起,从侧帘缓缓出现一个精致的蝴蝶骨振振欲飞的踮着脚尖稳凝走来。
随着音乐扇动的双手如同淙淙流水,又似绸缎舞袖,天鹅般最原始的美映入眼帘。
“这是天鹅之死吗?”赵尔竹小声问。
梁简一点点头,压低声音道:“她为这次练了很久呢。”
陆翎在一边静静看着,眼眸蕴着浅淡的光,好像看到了以前元旦晚会上跳舞的姑娘,惊艳全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