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简越以前来分公司,最多也没待超过半天的时间,今天居然在这待了一整天。
我也不知道啊。马平觉得邪乎,你说咱们这边也没发生什么特别情况啊。
董思文透过玻璃和百叶帘,隐约看到凌简越靠着桌子立于窗前,他双手抱臂,呈现出岿然姿态。董思文揣摩发现,通常凌简越心情不好或者思考事情时,他习惯这种姿势。
往往很久都不会动,旁人也不敢打扰。
四十九层的视野宽阔无际,远方斜阳正好,橘色霞光铺开在云层和楼宇间,逆光勾勒出凌简越宽阔的背影,隐含着几分孤独。
传来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进。凌简越没有回头。
董思文推开门,不自意地蹙了下眉,因为扑鼻而来浓郁的烟味。
她试探地问道:凌总,你还没走啊?是不是公司这边有什么情况?
没有。冷清的声音。
凌总,那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董思文不放心,这情况实在诡异。
凌简越的语调了无波澜:没有,你们回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董思文默了几秒,视线落在他的侧脸上。凌简越面容俊朗,五官立体,侧脸尤其显出高眉骨和鼻梁,再到下颌线与喉结,深邃而性.感。
别说小姑娘们迷恋,就连自诩阅男无数的董思文,都难以抵挡凌简越的魅力。
奈何他总一副拒人千里的漠然。
凌简越在恒石国际待到夜晚,这一下午,他莫名想起许多从前的事。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再去回想六年前的事情,可时隔多年后,有些细节他仍然还记得。
记得那姑娘走在黯淡小巷中一瘸一拐的样子,记得她剑拔弩张骂他是渣男,记得她在他车上睡着的乖巧样,记得她与他的异性朋友们相处甚欢,记得她说凌简越,我喜欢你,记得她抱着他撒娇
也记得她最后做了多么可恶的事。
没法原谅。
身后传来动静,凌简越的思绪就此中断,他回神望去,看到了巡楼保安。
保安是位四十岁出头的大叔,体格健壮,笑容带有憨态:哟,老板,还没走啊。
凌简越稍一点头,算作回应。
行,那不打扰您了。保安见没有特殊情况,准备离开。
等下。凌简越突然叫住他,师傅,怎么称呼?
保安闪过诧色,没想到的会被搭话,且不说这家证券公司背景雄厚,就连其他小企业,都很少有人会主动问他姓什么。
我姓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