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北刚从外面进来,刚好听到这一句,脚下转了个弯特意从李挽身后绕了过去。
——果真不是自己送过去的伤药的味道。
鹿血草熬成的膏药,味道独特,千金难求。
他无声地扯了扯嘴角,看来上次骑射课后自己让人送了瓶赵家自制的伤药过去是多此一举了。
蒋灏注意力转移得快,李挽还未解释,他已是又继续开口道,“不过上次李兄你也着实把我吓了跳,早知你箭术这般好,我也不必那样为你担心了,那日你真不该拉着我,张浔此人真是太份了!”
他说着说着,目光在课室内搜寻了一圈,奇怪道,“张浔怎么这几日都没来上课了?”
“听说是感染了风寒,在家里养病呢。”旁边有人接了句。
“不止张浔,平时那几个总是跟在张浔屁股后面的也都一起染了风寒,这几天都在家养病呢!”
“真的假的,这么巧?”
***
虞景深刚从宫中出来便又立即赶往涂家,到了后才发现李元昭也在。
看见虞景深,李元昭也有些惊讶,“见过侯爷。”
虞景深将今日自己过来的主要目的同涂将军讲明,待一切定下来后便开口告辞,李元昭一见,也急匆匆辞了别跟了上去。
“李公子可是有什么事?”到了涂府门口,虞景深停了下来。
理了理衣衫,李元昭弯腰再行了一礼,“元昭确有一事想请侯爷帮忙。臣明日一早便要启程前往西北,对幼弟却委实有些放心不下,知晓侯爷现在是天字班的骑射先生,可否劳烦侯爷帮忙照看一二?”
见虞景深点了头,李元昭面上立马露出了几分喜色,忍不住再次谢过,诚意十足,腰间佩剑上挂饰也跟着欢快地晃了晃,很是显眼。
了却了一番心事,李元昭心下轻松了不少,见虞景深目光落在自己的剑饰上,笑意又深了些,“幼弟所赠。”
边说边忍不住用手摸了两下,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只是想到离别在即,又难免有些惆怅,“臣幼弟最是亲近臣,此番不能送臣,肯定是要伤心了。”
虞景深闻言眼神深了些,将目光从那剑饰上收回,“嗯”了声便转头上了马。
见他不是回府的方向,探三追上来问,“侯爷,不回府么?”
“你先回去。”
探三只能一脸懵地自己打马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