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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三这些日子在所有探卫中属于跟在虞景深身边最多的了,见他一个眼神过去,立马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当下便靠近虞景深身侧半步,稍微俯过去身子道,“靖王妃今日在府中设赏春宴,给不少府中都下了帖子,相府中应也是收到了帖子。”略微顿了下,又继续道,“侯府也收到了帖子,郡主婉拒了。”
这种宴会一般都是京城的官夫人们打发时间用的,现在天气暖和了些,宴会也更加频繁了。
他这话一说完,虞景深面上虽没什么表情,但探三注意到他马速却明显比刚刚快了不少。
今日一同跟过来的探二见与虞景深拉开了点距离,才疑惑的看了探三一眼,嫌弃道,“你与侯爷说这些琐事作甚?”
他年后便被派去了西北查探消息,前两日刚回来。
闻言,探三冲他挑了挑眉,一股子得意,“这你就不懂了吧!”
反正他是明白了,只要是有关相府的消息,报给侯爷准没错。
他还想继续嘚瑟一两句,探二却直接冷哼一声,挥了下马鞭从他旁边蹭了过去。
探三被他吓了一跳,稳住马嘀咕道,“我这可都是宝贵的经验,回头等你被侯爷嫌笨了可不要过来求我……”
绕过靖王府门前的巷子,再继续转过几个弯,出了巷子,便是京城北街尾巴上。
这里不如其他几个街道那般热闹,边上没几家铺子,连小贩都少见,一栋独立的小楼立在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小楼外面没什么装饰,现在正是白日里,门也未开,不仔细听,似是一点儿声音也无。
小楼上挂着块灰扑扑的牌子,上面写着“长春坊”。
这里是官妓所在地。
触了罪的朝廷官员若能免于死刑,则男子充军,女子为妓。
虞景深没犹豫,下了马,身后探三和探二跟着下来,主动上前去敲门。
敲了约莫有十来声,方有个龟奴打开了点门缝,边将头向外探边不耐烦道,“说了多少遍了,白天不开门,若是想来,还请晚上——”
只说了一半,突然被一个冰凉的令牌怼到了眼边。
他眨了好几次眼,才敢确定这牌子是谁人的牌子,再大着胆子向后面一看,一男子眼睫微垂,不说话也能看出是个不一般的人物,当下身子先弓了半截,劈脸给了自己几个响亮的巴掌,连连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说错了话,该打该打,侯爷您请,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