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深还担着学府骑射先生的职,他昨日自己未去,指了手底下的其他人过去,本来一个侯爷来当骑射先生就已很是出乎意料,现在另指了他人过去,反而让书长感觉如此倒是更正常些。
实际上,这人他也不是随便指的,而是专门挑了有经验的人过去的,对于底子都一般般的学府学生们,明显更适合些。
其他人见虞景深未至倒是都松了一口气,毕竟镇北侯爷气场太强,他们跟着上课都有些提心吊胆,蒋灏却连续心情低落了一整天。
这会儿怏怏趴在桌子上,向着李挽的座位上望了眼,发现仍是空空荡荡的,叹了一口气道,“李挽这怎么还没来?莫不是病得很重?”
赵蒙从外面进来路过他桌边,闻言嘁了声,“他一看就是个体弱的,病了有什么稀奇的?”
伸手勾住脖子将人拉得弯下腰来,蒋灏直接忽略赵蒙方才的话,建议道,“后日不用上学,咱们要不一起去相府看看李挽呗!”
赵蒙力气不大,挣脱了半天挣脱不开蒋灏的胳膊,“我不去,你爱去你去吧!”
将人紧紧压在桌子上,蒋灏直接拍板决定了,“就这样定了,后日上午我去你府中找你!”
说完又转头看向正在位置上看书的赵怀北,“怀北,一起去吗?”
赵蒙还在使劲挣脱,听了他这话,直接反驳道,“怀北才不会去,他整日只待在府中!”
没想到他这话才刚落,后面赵怀北已是极其自然接道,“好。”
蒋灏其实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赵怀北还真应了,当即嚎了一嗓子,看向赵蒙嘲讽道,“脸被打的疼不疼?”
惹得赵蒙直接伸脚要去踹他。
他们这些世家子弟这时尚且都还不知晓朝堂上的事,但天字班几位皇子却每日都会有人递消息过来。
五皇子宁祈言虽遗憾错失了接近镇北侯的机会,但想到昨日收到的消息,又觉得也情有可原,父皇这样看重镇北侯,这几日怎么可能抽出时间来学府?
他昨日收到的消息还是镇北侯正在加急调查西北军饷之事,却不知今日朝堂上已经又有了新事情。
西北打起来了。
这消息今早才传进京城里来,当即就在朝堂上引起了震惊。
西北这几年虽年年都有些纷争,小打小闹少不了,但却是第一年架势这般大。
整个早朝下来,有不少人都在暗戳戳地偷看李贺之。
毕竟当初李元昭任监军一职随同涂将军共同前往西北一事也是惹了不少人眼红,纷纷感叹这李家嫡长子是去西北增了履历,许是回来后便会外派个几年,重新调回京城来后,难保不会是下一个李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