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学府时他便已经发现刚刚睡醒的李挽和平时有很大的不同,仿若隐藏在深处的小性子只有在这种时刻才会露出一丝马脚来。
没有平日里一直藏在眼底的戒备,只有懵懵懂懂带着任性的天真。
愈是如此,愈是惹得人想要欺负,看他无措,看他慌张,看他因为战栗而绷紧的脊背。
他眉眼中的侵占性更强了几分,惹得李挽身体本能继续试图退缩。
见人眼底已经逐渐在恢复清明,虞景深可惜地喟叹一声,在人彻底醒过来前轻轻抱了过去,手掌在李挽后背上温和地拍了两下,声音听不出丝毫的异常,“做噩梦了么?别怕,有我在呢。”
本是清冷的味道却平白给人一种温厚感。
李挽被带得靠在眼前人的胸前,理智逐渐回笼。
一股怪异感油然而生,两个男人贴的这样近,她不自然地向后退了点,眼前人很是顺从地顺势放开了她,眼中还留着不少关切,“可是被吓到了?”
一时间倒让李挽觉得方才也没什么不对的,是自己敏感了些。
将心头不对劲的感觉先放在一边,她摇了摇头,“没有。”
想起今日的正事,转而问道,“侯爷什么时候来的?”
虞景深背后身后的指尖互相摩挲了下,对残留的触感还有些许回味,面上却一派淡定,“刚刚才到,见你似是做噩梦了,正要叫醒你,怎么,梦到什么了?”
梦中的感觉实在过于奇怪,李挽不想再回想,见天色也已经不早了,主动问道,“侯爷昨日所言需要我帮忙是指什么事?”
昨日她思来想去,也没想到虞景深有什么需要用到自己的地方。
她刚说完,却见虞景深面上露出一丝似是有些为难的表情,不由地更加疑惑,“侯爷不妨直言,若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定会尽自己所能。”
虞景深听了这话眉头却仍旧没有放松,迟疑良久方道,“罢了,昨日是我考虑不周到,还是不要将你牵扯进来为好。”
说完,便冲李挽安慰地笑了下,打算离开。
见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住,在李挽看不见的角度,虞景深不动声色地暗暗勾了下唇角。
他今日穿的是件玄色衣衫,李挽宛如葱白的指尖落在上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抑制住将手覆盖在衣袖上那只手的冲动,虞景深转过头来,露出几分无奈来,“此事需要你同我出府方可,若被相爷知晓,怕是不会同意。”
顿了下,脸上又现出一个一闪而过却又足以让人看清的苦笑,“不知为何,相爷似是对我有些偏见,这几日在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