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搜索半晌,最后只能想到先用些不常见的养生药材糊弄过去,只是才刚开口说了两三样,便听见李挽冷冷道,“探三护卫,我对药材还是稍知一二的——”
被惊得打了个激灵,探三立马改口,“方才那几样都是用来做辅,主要的药材是,是——”
这主子没病如何能随便用药!
李挽刚刚也只是随意诈上一诈,没想到探三还真的中招了。
不由猜测镇北侯府背后处境竟如此艰难么,连虞景深身边的人都已经如此不尽心了。
若是这样,他还有什么人可以信得过的……
探三还在试图吭哧出个结果来,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忽见自家主子抬眼向着自己轻飘飘地看了一眼。
方才急出的汗现在都冰冷冰冷地贴在身上。
他立马流畅地报出了一串专用于去热的药材名,顶着李挽压过来的眼神,硬着头皮道,“就是这些了,小的现在就去抓药——”
可正要转过身来时,忽发现衣裳被人按住了。
他不敢回头看,弓着身子待在原地愣了一瞬,看见自家主子用内功逼出来的一脸汗意,忽然福至心灵,立马开口道,“这小的得先去抓药,主子这边就劳烦四公子您照顾了,主子的衣裳都在那边箱柜里,还麻烦您帮忙换件干净的!”
他边说边试探地抬了抬手,果然衣袖已经被人松开了。
怕李挽再问,这话说完,不待人反应,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塌上,虞景深似是也因着衣裳汗湿而不舒服,手已经在衣领处摸索,但又因为被烧到意识模糊,摸索了半天也未能解开衣领。
方才她便已经找过了整个院子,连一个小厮人影也没见到。
虞景深的衣裳并不难找,看上去也没什么区别,李挽直接取了最上面一件黑色的过来。
但把手放到他腰带上时,仍是不自然地顿了下。
她前后两世都没有和人有过这样的近距离接触。
深吸一口气,秉持着早些解决好的态度,李挽迅速帮着虞景深褪去了外衫。
他果真是出了不少汗,里衣前襟处全部都透露着潮意。
哪怕已经尽量将注意力全部放在衣裳上,将虞景深上面里衣脱下后,李挽仍是忍不住有些面上发烫。
男人腹间肌肉条理分明,哪怕如今生病了,也并不妨碍其中的蕴含的力量感展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