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是没有喉结么?”
这一声带出来的气息从李挽的耳边扫过侧脸。
但说话人却像是在单纯的疑惑。
仿若方才只是对喉结好奇,现在已经转移了兴趣,开始用鼻尖时不时触碰一下李挽的耳垂,“你的耳朵怎么这么容易变红?”
只听声音完全听不出什么不对来。
李挽却已经绷紧了嗓子,“侯爷可否先起来说话?”
老道的猎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也从来不怕猎场上的变换。
虞景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却转瞬就将这点懊恼抛之脑后,新的计划在心中成型。
李挽着急,他实际上比李挽更为难捱,只是却仍是硬生生控制住了。
手下做出要在床上用力撑起来的姿态,才刚动却发出一声闷哼来。
李挽一愣,疑惑道,“侯爷?”
虞景深垂下眼帘,“方才想要接住你时扭到手了,没压疼你吧?”
配合他这话,倒仿若刚刚的一系列动作都像是和同性玩伴之间的正常接触罢了。
李挽对上他半是懊恼半是忍痛的眼神也险些就要信了。
如果她没有感受到虞景深身上抵在自己腿上的某物。
虞景深话说完,本以为李挽肯定会着急问自己痛不痛,结果等了两三息却见李挽眼中比方才更加复杂几分,说出的话也完全不在意料之中,“相信侯爷用一只手也能起来。”
虞景深一愣,李挽趁着这间隙翻过身要直接从旁边出来,才刚动便再次被人拉住。
李挽冷了脸,却还没得及开口,倒是先听见了云如梦的声音。
“这两盆都先放好,那盆长势不好的取回去吧,回头再送两盆文竹过来……挽儿?”
似是见没有人回应,在院子里站定了脚步,又喊了几声。
李挽清了清嗓子,先应了声,接着迅速就着虞景深放松的力道站起身来,将桌上的账本全部收拾起来,才看向还在床上坐着的虞景深。
心里堵着的一口气不知如何散开,想开口问他是本来就喜欢男人还是只是年少无知图个新鲜,又想着若是真喜欢了似乎只能更糟糕,各种复杂的情绪堵在嗓子口出不来,倒是坐在床上的虞景深先开了口,“你的衣带松了。”
一副完全没把刚刚的事当回事的样子。
李挽气不打一出来,索性直接将床帘完全拉上,眼不见心不烦。
外边云如梦已经到了门口,正待再敲两下门,忽见门从里面打开,李挽眼中还带着点迷迷糊糊,发丝也稍微有些凌乱,“娘?”
李挽这幅样子实在少见,配合着微微带着鼻音的腔调,云如梦险些忘了自己过来是干什么的,愣了半晌才温柔开口,“娘是不是吵醒你了?没什么事,回去继续睡下吧……”
见云如梦如此,李挽忍不住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