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众人尚不知晓出了什么事,便见缺席的两位皇子从外边进来。
李挽一眼看去,目光碰到轮椅上的人的侧脸不自然地怔了下。
那人似有所觉,也向着这边看来一眼,像是也认出了李挽,略微点了点头。
旁边赵蒙没话找话,正想向李挽介绍一下,却突然敏感地感觉镇北侯爷似是又向着这边看过来了一眼,当即被吓得僵住了身子。
虞景深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余光扫过在正中央的两位皇子,想起方才李挽那明显的停顿,心思转了一圈,又是一杯酒。
他旁边人本来还想着竟有幸和镇北侯爷的位置挨着,若不利用起来攀攀交情岂不可惜,结果见虞景深如此,到现在也未敢打扰一下。
众人都以为两位皇子免不了责罚,没想到宁顺帝只呵斥了几句便放过了,等到看见四皇子由人扶着走,这才注意到四皇子似是受了伤?
上边如妃向着四皇子和大皇子的位置上看了好几眼,得到没事的信号后仍是半吊着一颗心。
强自忍了一会儿会,才找了个机会到了偏殿去。
这里没什么人,她仍保持着警惕,声音压到只有两个人能听见,“这是怎么了?”
“娘娘放心,是殿下自己动的手,伤得不严重。”
如妃一听眉头反而皱得更深,能取得宁顺帝的信任,阿渊下手必不会含糊了过去。
她有心问问到底是谁在背后使绊子,又知晓现在问也问不出了结果,最终只叹了口气。
若是不争,这偌大京城也未必有他们母子三人存活的余地……
场面话轮过了一遍,舞乐也过了一轮,李挽来前已被云如梦交代着先用了些餐饭,这会儿也没什么胃口,干脆一边懒懒坐着听赵蒙和其他人的闲话,一边想着找个时间去看看蒋灏。
正出神间,似是听见了有人喊虞景深的名号。
她抬起头看去,果真宴中众人都已放下了酒杯。
是皇后先开的口,
“皇上,说起来镇北侯爷年龄倒也正好,若是可以,臣妾倒是想为镇北侯爷做个媒。”
宁顺帝闻言挑了挑眉头,笑着道,“这你可得去问景深愿不愿意。”
李挽向着虞景深的方向看了眼,却见虞景深像是根本没听到台上帝后二人的对话般,还有兴致向着自己笑了笑。
她抿了抿唇,别开了眼去。
皇后在宁顺帝那里碰了个软钉子,脸上笑意淡了些,却真向着安平郡主郡主方向看去,“不知郡主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