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赵月秋,虽红了眼,还有些狼狈,可模样还是标致的,没准京城就是有人喜欢这个口味呢!
他现在已是信了□□分先前六子说的话,这些人没准就是相府的。
这要是能舍弃一个没什么用的女人,和相府搭上关系,他以后的仕途岂不是一帆风顺了?
光是想想,孙文轩就仿若已经看到了自己出尽风头的模样。
听见赵月秋这样说,赶紧附和道,“对对对,咱们孙府从没有过什么夫人,赵小姐哪能和孙府有什么干系?赵小姐和这位公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赵月秋没想到这人竟能无耻到这种地步,一时间气到说不话来。
深吸了几口气,突然觉得没什么继续掰扯下去的必要,转头想要同李挽说走吧。
李挽却示意赵月秋先等上一等。
外边不知何时多了个陌生的老头,李挽抬抬眼,便立即有人将他拖到了前排来。
因为手脚都被绑住,口中也被塞了一块白布,这老头一头摔到了正中央去,呜呜咽咽地说不了话。
其他人都不认识这老头,只有尤姨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正想着偷摸摸向着外面蹭蹭,一抬头却对上一双犹如寒冰一样的眼神。
不待李挽说话,已是有人将尤姨娘也提溜到了前面来。
李元纬带来的人可不管她是男是女,下手没一点轻重,尤姨娘手心都直接蹭破了一块皮去。
“可认识这是何人?”李挽垂眸问道。
尤姨娘勉强撑住发抖的身子,想要撒谎却又不敢,才刚磨蹭了一下被李挽看了一眼后不敢再耽搁,连忙道,“认识,认识,这是东街里的崔大夫。”
“如何认识的?”
“我,我上个月让他给我诊过脉。”
知晓瞒不过去,尤姨娘咬咬牙终于说了出来,说完后就瘫在了地上。
赵月秋尚不知晓李挽想要干什么,只是听李挽的安排站在一旁静静等着。
令人将那老头口中的东西取出,李挽看了孙家父子一眼,淡淡道,“听着。”
那老头先前就已经被吓坏了,现在得了开口的自由,不用人催,直接一股脑说了个干净。
“我也是被逼的……那日,这个妇人偷偷摸摸独自一人到了我铺子里,让我帮忙诊脉。”
“喜脉不假,可是因着这位妇人也不小了,年轻时应该还用过不少其他不易于生养的药物,这个孩子根本生不下来,顶多撑到四五个月。”
“这妇人央我帮忙撒个谎,就说孩子一切正常,还准是个大胖小子——她第二日带了个丫鬟又来了我铺子里,我没有办法,才按照这妇人所说的当着丫鬟的面撒了谎。”
“前几日她又独自一人来了我铺子中,逼着我拿了去了这孩子的药……”
他这话中只说自己是被逼的,却丝毫不提尤姨娘一个妇人是如何逼迫得了他的。
尤姨娘在一旁听了半截时便已经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你如何不敢讲你哄骗了我多少银子去?我呸!你明明猜到了我拿药干什么去,还反过来威胁了我一番,现在在老娘面前还装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