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以前送给李挽的全部都是些笔墨纸砚之类的,他忍不住去想,会不会李挽根本不喜欢那些。
李挽本还有些心情复杂,余光看见李贺之总是偷偷看过来,反而感到一阵好笑。
她轻轻喊了一声,“爹爹。”
李贺之下意识应了声,突然就红了眼眶。
李元纬和李元经二人也都红了眼眶。
李元经站在原地盯着李挽看,感觉如何也看不够。
李元纬却是一刻也安静不下来,先是拉着李元经追问“咱们有妹妹了是不是”,接着又想要立马冲出去府去向他那些好友炫耀一番,他李元纬也有妹妹了,但是下一刻却又舍不得在此刻出府去……
圣旨现在在李元经手中。
他总觉得忘记了什么,却怎样也想不起来。
宫中,宁顺帝站在窗边一言不发。
在殿内服侍的小太监都忍不住将呼吸放轻,生怕触了宁顺帝的怒火。
这自从见了镇北侯后,宁顺帝可是连午膳都没有用。
外面忽然下起了雨,不过几息功夫便是越来越大,俨然和夏日的暴雨也没什么两差。
小太监踮着脚想去将被风吹开的窗户合上,却一不小心碰到了不知何时被扔在地上的茶盏,这茶盏隐在垂下的帘子下,被他一踢咕咕噜噜滚出了好远去。
他“梆”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却连句求饶的话都没说出口,便被宁顺帝一脚踹出去了几步远。
“都给朕滚出去!”
将殿内能摔的东西全部摔了个干净,宁顺帝才瘫在椅子上试图冷静下来。
只是一想到上午的事,便再次忍不住怒气上涌,一把将桌案全部掀翻,案上堆着的奏折全部散到了地上去。
其中一份扑到了他脚边去,隐隐约约现出一半字来。
他冷冷看了两眼,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外面赵公公听着里面的动静,心里也是长叹了一口气。
先是涂大将军从西北送来奏折说是太子也该历练历练了,后又是镇北侯爷突然来说要娶相府家的千金。
西北现在战事正紧,涂大将军却偏要在此时如此说是几个意思?逼着皇上让太子开始接触政务?
这原本该是皇上用留京的皇后和太子二人牵制着涂将军,现在涂将军却突然如此强硬如何不惹人怀疑?派人一查,竟发现原是整个涂府的男丁竟都早就离了京,偌大的一个涂府中只剩下了一群妇人……
这万一涂将军直接从西北起兵可如何是好?!
毕竟自己的外孙当了皇帝哪有自己当了皇帝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