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已经没了豆包的叫声,听到桌下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李挽弯下腰时才发现豆包口中还咬着虞景深的衣摆,且已经弄脏了一块。
难怪虞景深这么一副忍耐的模样。
叹了口气,将豆包抱出来,“豆包,松开。”
豆包一直很乖,对云如梦李贺之他们都很温顺,不知为何就是和虞景深过不去了。
这里也没有虞景深能换的衣裳,她只能道,“是我没有看好豆包,侯爷要不还是先回去换件衣裳?”
虞景深看过来一眼没说话。
李挽无奈,“那我先找块巾布给侯爷擦擦?”
虞景深看着豆包冷哼了声。
到底是自己理亏,李挽将豆包放在地上,轻声指责道,“可不许乱动了!”
看豆包耳朵耷拉下去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又有些不忍心,为它开脱道,“侯爷多见谅些,豆包虽然好动,但是不会捣乱的。”
虞景深轻轻“嗯”了声,像是勉为其难原谅了豆包的样子。
见一人一狗都没事了,李挽才放心起身去取块帕子来。
虞景深眼神闪烁了下。
李挽连桌边都还走离,便听见撕拉一声。
豆包竟大胆到直接将虞景深的衣角咬破了。
见李挽似乎有些生气的模样,虞景深反而笑了笑,只是多少带了点失落,“不怪豆包,许只是因为不喜欢我吧。”
李挽脸色严肃,这次没有轻易心软,能下了力道将衣裳的布料咬烂,就有可能下了力道将人咬伤。
先前她以为豆包只是闹着玩,便也没有在意,但如果这样下去,就必须将它关进笼子里了。
豆包趴在地上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看李挽伸出手还以为是在逗它,仰着小脑袋去蹭李挽的手。
蹭了半晌见李挽不理会它,忍不住委屈地哼哼唧唧了几声。
李挽余光扫过虞景深被豆包咬破的衣裳,也是一阵头痛,这下倒是免得擦拭了。
虞景深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一件衣裳罢了。”
只是看了眼豆包后,犹豫了下又开口道,“比起一件不重要的衣裳,我反而更担心回头它伤了你,要不,先把它交——”给我管教管教。
他话还没说完,李挽已是下意识反驳,“豆包不会的。”
……
探三觉得自己这个月的月钱应该至少翻个倍,这下着雨还要镇北侯府和相府两头跑。
可是转瞬又想到自己这么多的钱也没地方花,他瞟了一眼相府的城墙,沮丧的心情瞬间开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