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李挽初回京城时李贺之还曾在京城施过粥,人人都知晓李家又多了一位公子,另一位当事人虞景深也一直是京城里热议的话题中心,于是,只经过了半天,更多版本的故事已是在京城传开了。
赵月秋将押金交给了铺子老板,还未出去,便听见店铺门口经过的行人在言说此事。
柳枝手中拿着一串冰糖葫芦,歪着脑袋仔细听了几句,一脸兴奋地回来找月秋道,“月秋姐姐,刚才这人说的和前面的都不一样哎!”
赵月秋故意逗她,“你数数这是第几个了?”
柳枝认真地板着手指开始细数,嘴里念念有词,“一,二,三……不对不对,刚刚那个数错了,重来!”
可数了半天也没数出个所以然来,索性直接道,“反正就是很多很多啦!姐姐,你最喜欢哪一个?”
“你呢?”赵月秋牵着柳枝在街上一边走,一边反问。
柳枝苦着一张脸,纠结了许久才道,“我哪个都喜欢,又哪个都不喜欢!”
“嗯?”
柳枝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在赵月秋鼓励的眼神下才说出了原因,“我只喜欢公子,但是不喜欢镇北侯,可这些故事里每个都有镇北侯,月秋姐姐,他很厉害吗?”
原是这样,赵月秋失笑。
点了点柳枝的额头,感叹道,“厉害啊。”
柳枝懵懵懂懂,半晌才想起来重点,追问道,“月秋姐姐,你还没说你喜欢哪一个呢!”
“姐姐每一个都喜欢。”
“为什么呀?”
因为每一个故事里的结局李挽都是幸福的。
赵月秋想到这里,眼中也闪烁起几闪幸福的光芒。
寻常百姓不到最后片刻通常难以知晓皇权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但是家中有人在朝廷为官的各个府邸中总是会更加敏感一些。
宁夫人正在看府中还有哪些布置的不妥当的地方,宁府和康乐的婚事太过于仓促,只还剩下一两日的准备时间了。
只是今日宁夫人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出神了好几次。
嬷嬷以为她是为了这门亲事担心,宽慰道,“夫人可别多想了,皇上都答应了,难不成还能反悔不成?再说,今日大小姐去找康乐郡主,那守在靖王府门口的侍卫们不是也放行了么?”
宁夫人摇摇头,脸色反而更加忧心。
她倒不是在担心这门亲事,反倒总隐隐感觉最近的风向不太对。
相府和镇北侯府的亲事未免太过于突兀了,要知道,李家可还有三个儿子都没成亲呢,怎么也不该突然就到了李挽去。
况且,一个掌握着兵权,一个文臣之首,宁顺帝怎会轻易允了这门亲事,还是亲自圣旨赐婚。
她思虑良久,这些话却不好说出来,只能叹了口气道,“李挽这孩子是个女儿身果真惊到我了,李夫人这才可真是圆满了,这两天也没个时间去李府,我记得库房还有套翡翠镶南海玉珠的头面,你让人去取了送到了李府去。”
嬷嬷吃了一惊,“夫人,这,您不是打算留给郡主的吗?”
这套头面来之不易,她记得先前夫人可是说过,要留给儿媳妇。
宁夫人苦笑,“这门亲事本就不宜张扬,以后得了好的再说吧。对了,楚遇今日没出府吧?喜服都备好了,他到底有没有试试合不合适?现在还来得及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