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升伸手就要拿过来,被时梨躲开了。
“梨梨,你别多想,我可以解释的。”
“嗯,你解释。”时梨来的时候担心自己脸皮薄不好发作,但现在的她出乎意料地冷静。
沈东升反倒被噎住,一时想不出托词。
女人笑了下,替他道:“他跟我说你就像是温开水,像木头,像死鱼?反正没什么趣儿,他早就腻了,又觉得你年纪小又还在念书,不想说出来影响你学习。”
“现在好了,你都撞见了,就什么都明白了。”
温开水、像木头、像死鱼……时梨手指紧握,对她也算体贴的沈东升,原来是这样看待她的。
“明白了。”声音很轻。
时梨点了下头,因为低着脑袋,大半张脸都藏在了围巾里,很好地掩饰了她的情绪,露出来一双杏眼看起来又乖又软,她礼貌地道:“打扰了。”
转过身时,时梨想,捉/奸捉成她这样也挺失败吧。
她果然做不到。
“梨梨!”
沈东升焦急地叫她,就要跟上去。
还没跨两步就被东西绊倒,一个趔趄,直挺挺的往前倒,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板上。他摔得不轻,龇牙咧嘴的扭头,看见了一条伸出来格外显眼又突出的长腿。
“你他妈有病?”
“哦,抱歉。”同时收回了腿,只是语气毫无歉意。
男人声音低沉清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白茫茫一片的冰原。
红指甲女士过来扶起沈东升,本来一脸的怒气,刚要张嘴跟对方理论时,看清楚那张脸后瞬间闭了嘴。
沈东升从地上爬起来,也认出了对方,不仅不敢发作,还只能过来做小伏低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靳总,是我没长眼睛冲撞到了您。”
男人一个眼神都没落下来。
还是助理走过来,应付掉两个人。
两个人走后,助理坐下愤懑不平道:“这种男的真是丢我们男人的脸,怎么我们这些好男人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这种渣男还一个抱俩。靳总,连您都看不下去了帮那姑娘出气呢。”
他一直认为像老板都是活在云端,对跟自己无关的事从不会上心。
靳遇白反应依旧平淡,“自己都不争气,没人会帮。”
助理:“……”那您刚才伸出去的腿,单纯的是想拉伸?
*
时梨出了餐厅,才发现变天了。
大块的黑色乌云聚集在城市的上空,像是染了色的棉花团,将午后变成近黄昏,乱糟糟得像极了她现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