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冉,却没有多少放在心上,毕竟传言就只是传言。
毕竟因为沈沛的关系,当真是没有人敢对她做什么,也只能是言语中伤,让若冉认清自己的身份。
“王爷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您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听呢?”若冉的心情有点儿不大好,任谁听多了这些话,都会不好受的。
“本王说给你听,那是不想你误会,我就想告诉你,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你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沈沛微微的打了个哈欠,从绣篮里扯出一团丝线,逗弄着趴在若冉脚边的大白兔,“煮煮,煮煮……来,煮煮吃。”
若冉每每听到沈沛逗弄兔子,都有些忍俊不禁,他甚至连兔兔都不喊,非常倔强的喊着煮煮。
“王爷……那是绣线,煮煮是兔子。”
“没事儿,这兔子这么傻,也许觉得好吃也说不定。”沈沛一门心思的逗弄着兔子,若冉又开始绣起梅花来,这个荷包也快绣好了。
“王爷其实不必特意告诉我的……”若冉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说过……会相信您的。”
沈沛不过是那么随口一说,毕竟他真的不想提起姜婉潼,他把大兔子拎起来,强迫兔子跟狸奴一样的玩线团,发现煮煮并没有兴趣之后,沈沛满脸的嫌弃,“煮煮是不是有点傻?”
若冉:“……王爷,它是兔子,它不是猫。”
哪有兔子会喜欢玩线团的?
“都是四条腿长毛的,居然差这么多?”沈沛随意的把兔子放在身上,虽然嫌弃,到底没扔到地上,戳着它的两只耳朵,而后便靠在若冉身上睡着了。
若冉感受到沈沛均匀的呼吸,知道他是睡着了,顺势扯过一旁的披风给沈沛盖上,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只是近日来,若冉觉得有些累,时常困倦,这不……沈沛睡着了,她也很想睡。
若冉打了个哈欠,也靠在沈沛身上睡着了。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沈沛又出门了,最近这些日子,他总是早出晚归的。
秦王府的侍从们都是很有分寸的,虽然知道了若冉和沈沛的关系,对待若冉的时候,除了态度有些微妙的变化之外,再没有其他的。
若冉的生活,还是同以前一样。
除了,越来越忙了……
若冉如今不仅要做自己原本的事儿,还有许多额外的事情也要她去做……还有便是四喜和俞长胜他们几个,不小心得罪了沈沛,也会过来找她。
大概是笃定了沈沛在若冉面前,是不会发难的。
若冉只觉得自己忙的不行,所以也忽略了自己最近越来越困的事儿,每每沈沛回来的时候,她在睡。
沈沛出门的时候,她还在睡。
算一算日子,若冉已经有几天没有见到沈沛了,她只当沈沛很忙。事实上,沈沛也的确是很忙,忙的不可开交。
姜州的胃口越来越大,也许是愈发的急不可耐,有些事情也做的越来越急躁。
朝堂之上,太子和秦王的争斗,仿佛一夕之间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谁都看得出来,是兄弟阋墙……
太子和秦王,这对昔日兄友弟恭的亲骨肉,如今却比陌生人还要不如。
好事者见了也只会说一句,果然如此,毕竟……皇家哪有亲情,利益面前,什么都可以靠边站。
可就在这时候,却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苍玄帝忽然病了,病的还颇为严重,已经罢朝了三日。
太子开始收敛起锋芒来,韬光养晦,懒得和姜州起正面的冲突。秦王几次三番挑衅,太子都不为所动。
在这种情况下,太子更是不会有所举动,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便是此时此刻苍玄帝就此驾崩,沈靖也还是太子,名正言顺的未来君主。
沈沛便开始急躁起来,连夜去找姜州商议,他不能再等下去。
姜州多方打探,确定苍玄帝是真的病了,索性眼一闭,心一横,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来。
可是在此之前,姜州非要得到一个承诺不可。
不然,姜州是万万不会放心的。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沈沛从来没有把这些阴谋诡计告诉过若冉,他把若冉保护的很好,任凭外头是怎样的血雨腥风,可秦王府却总是一片宁静。
外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可昔日人们盯着秦王府,不过是想知道些风流韵事,如今盯着秦王府,却是想知道……这东宫之位,是否会换人。
若冉这一日出门出门去买东西,走到半路上却觉得头晕眼花,恰巧前面便是医馆,若冉想起近日来总是头晕,还以为是太过劳累,便进去瞧了大夫。
谁曾想大夫把了脉,脸色凝重非常,看着若冉狐疑的很,把若冉看的心里毛毛的。
“大夫您这是……怎么了?是否是我……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若冉心中忐忑,一颗心高高的提起,她可从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旧疾,近日来总是头晕目眩,难道是太劳累,勾出了什么隐疾?
可她,当真是不累的。
沈沛见她总是犯困,已经不让府中的人事事过来烦她。
“这位姑娘?”大夫似乎是不知道怎么称呼若冉,看她模样尚未成婚,可这脉象是怎么回事?
“大夫您有话直说……”
若冉有些无措的看向大夫,大夫也有些于心不忍。
可这事情……
“这位姑娘,你可成亲了?”
若冉:“……什么?”
看病和成亲,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