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冉拉回了乱飘的思绪,义正言辞的维护道:“悦悦是我,和我夫君的孩子。”
虽然悦悦的身份凭证是她买的,可这些她不说,旁人也无从知晓。
沈沛听到夫君这两个字,只觉得刺耳极了,他原本心中就认定若冉的离开,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如今亲口听到她承认“背叛”一时之间更是愤怒不已。
只恨不得把眼前这人给掐死,顺便去找到那奸夫给弄死。
“所以,是本王碍着你们了?你这是为爱私奔了?”沈沛恼恨至极,想法也是颇为偏激,毕竟昔日在他身边,若冉也是不乏爱慕者的。
不过去了一趟江南,景浔便几次三番的想要求娶。
沈沛如今心中认定有奸夫的存在,又听若冉喊夫君,如何能够接受,开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想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若冉只觉得这误会越来越离谱,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沈沛见她沉默不语,只当她是要包庇,让俞长胜去把这些事情调查清楚。
俞长胜领命离去。
若冉想起南山镇有关于她的传言,一时之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变得五彩斑斓起来。
她看着悦悦,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难受,明明在她看来,悦悦和沈沛长得很像,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来的,为什么沈沛会有这样的误会?
在他的眼里,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若冉心中有气,什么都不想说,只是抱着女儿哄着,悦悦虽然聪明,却到底还太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见母亲温声软语的哄她,很快就窝在若冉怀里睡着了。
若冉抱着孩子坐在一旁,沈沛盯着她看,心中的怒火快要将她焚烧殆尽,又不死心的追问道,“你当真没有什么要和本王解释的吗?”
若冉摇了摇头。
沈沛抓起手边的茶盏就要砸,却被若冉轻声的制止,“王爷,悦悦睡着了,您不要砸东西,会吵着她的。”
沈沛听到这句话,差点儿被若冉给气笑了,合着不仅找了个奸夫生了孩子,这会子他居然连个小崽子都比不上?
沈沛气急败坏,抓着那茶盏,砸也不是,放也不是,最终只是把茶盏捏碎在手心里,瓷片割破了手掌,一瞬间鲜血淋漓,看起来触目惊心。
“王爷您不要这样……”若冉看着沈沛鲜血淋漓的掌心,只觉得心疼不已,她并不想把事情闹成这样。
可沈沛却根本顾不上这些,他只是坐在一旁发呆,觉得自己当真是可笑,便是到了这般地步,他也依旧在顾及她的感受,当真是……
不知所谓。
四喜见状想走上前来替沈沛包扎,却被拒绝。
云静竹自告奋勇,同样被无视,“你们俩出去。”
四喜和云静竹同时松了一口气,麻溜的滚了,只觉得房间里的气氛太过于压抑,这时候让他们出去,无疑是救了他们俩的命。
同时云静竹对若冉特别的好奇,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沈沛这般模样。
四喜和云静竹一走,四周就变的安静起来,此时这里只有他们仨,悦悦睡着了不算……
若冉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单独面对沈沛,客栈有些简陋,除了常用的家具之外别无其他,空荡荡的,可若冉却觉得有些拥挤。
她看着沈沛,下意识的想要逃离,却生生的克制住了,“王爷,您的手……”
“你在乎吗?”沈沛抬起头,冷漠的看向她,若冉心中一片刺痛,沈沛曾几何时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况且她在乎不在乎,又有什么关系?
若冉当初亲耳听到沈沛说,要娶姜婉潼为妻,三年过去了,想来他们已经成亲了,便是政治婚姻又如何?
沈沛还是娶妻了不是吗?如今……沈沛的身边也有了旁的女子。
为何还要来问她在乎不在乎?
“王爷千金之躯……受了伤自然有人会担心的。”若冉冷淡的回应着,她从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可以这般小气,这般记仇的,便是“秦王妃”三个字,都不愿说出口。
可沈沛却根本听不懂若冉在说什么,只当她背叛自己。
若冉心中难受,却也见不得沈沛受伤,只能喊四喜去准备热水和伤药。
云静竹便瞧见四喜麻溜的去准备了,一时之间根本反应不过来。
只见四喜端着水盆和伤药放到桌子上,又忧心忡忡的看了若冉一眼,到底是不敢多说什么,放下伤药便匆匆离去。
若冉轻轻的哄着孩子,同她温柔的说话,安抚着悦悦之后便把她放在了床上,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孩子身上。
等到做完这一切,才走到沈沛的面前,蹲下·身来想要替他处理手掌的伤口,沈沛却根本不要她碰,“用不着你。”
“那……我把四喜或者门外的那位姑娘喊进来可好?”若冉也不坚持,听沈沛那么说,她便真诚的建议,若冉的想法挺简单的,人家都说了用不着她,她何必巴巴的凑上去?
岂料沈沛听到这话,脸色更不好了,“你……”
他怒极反笑,冲着外头喊云静竹的名字,云静竹只觉得自己是流年不利,她看着四喜满脸的惊慌,“这……”
这时候进去,真的不会死吗?
“少说,少看,多做。”四喜立马把保命真言交代给云静竹,就麻溜把人推了进去。
云静竹只能硬着头皮笨手笨脚的给沈沛处理伤口,不是不小心手重了,便是不小心手轻了,挨了好几顿骂,“罢了罢了,蠢货。”
“王爷……这……属下也不是故意的,您平日也用不着属下处理,这不……属下也没经验。”云静竹尴尬的笑了笑,只觉得这是无妄之灾,沈沛平时根本不让旁人碰,莫说她一个女的,便是四喜和俞长胜那俩男的,都没法近他身。
“你这是在怪罪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