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秦王殿下的借口【婚后日常】若冉看着……
马车上。
沈沛搂着若冉直叫唤,不是嚷嚷着头疼,就是嚷嚷着不舒服,若冉都不清楚他是真的不舒服,还是借此掩饰什么。
但面对这样的沈沛,若冉除了安慰,也说不出别的话,“我知道你不舒服,再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回家了。”
沈沛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句,嘴里念叨着那几个不知死活的下属,翻来覆去说他们把自己灌醉的事情,而后抱着若冉哼哼唧唧的。
若冉知道沈沛是舍不得他们,若他们留在京城,自然是比远赴边关要好,偏偏一个个都非常的有骨气,谁都不愿意留下来,沈沛气恼的同时还是挺骄傲的。
“王爷若是舍不得,找机会去北漠一趟就是,你不是说过要带我去北漠吗?我也想去看一看王爷待了许久的地方。”若冉边替他揉着额头,便说起了这些。
沈沛倒是把这件事情放在了心里,北漠终归是要去一趟,只是不在近期,“等悦悦大一些我们一家人一块儿去。”
路途遥远,舟车劳顿还带着孩子,沈沛根本不会放心。
好不容易等马车到了秦王府,沈沛慢吞吞的扶着若冉的手走回正院,就如同没骨头似的靠在若冉的身上,这会儿也不哼哼唧唧了,沈沛今早上强迫着自己醒过来,如今难受的不行。
起初在马车上各种折腾,把若冉吵得不行。
如今回到住处倒是安分守己起来,只是拿手臂横在眼睛上,另一只手捂着胃,蜷缩在一块儿,一言不发。
若冉看的担心,在沈沛身边嘘寒问暖,也不能就这么把人这么丢下,只能哄他起来喝些醒酒茶,沈沛也很配合,醒酒茶灌了一碗又一碗,都快要喝吐了。却没有任何的效果,还是非常不舒服。
额上豆大的汗珠落下来,若是他踏踏实实睡一觉也就罢了,偏偏还睡不着,沈沛躺了一会儿,实在是躺不住,便挣扎着爬起懒洋洋的靠在若冉的怀里委屈,“阿冉,好难受。”
“你以后少喝点酒。”若冉心疼的不行,可醒酒茶却一点效果都没有,她无论怎么哄也不能缓解沈沛的难受。只能听他一次又一次的说不舒服。
若冉担心的不行,“王爷,你到底哪里难受?是头疼?还是别的地方不舒服?”
“我好难受。”沈沛闭着眼睛瞎嚎,也没有认真的回应,若冉只能在让人去煮醒酒茶,一边着急的等着,一边哄他。
好不容易等醒酒茶端上来,沈沛却一点也不买账,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本王不要喝这东西了,难喝还没有用。”
若冉探了探沈沛的额头,发现温度的确是有些高的,便让四喜去请太医过来,沈沛一听见请太医立马就睁开眼高声道,“本王没事,不需要请太医的。”
“可是你这么难受,请太医过来看看放心一些。”若冉打定主意要去请太医。
可沈沛却依旧是拒绝,“不过是喝多了酒,这就要闹得传太医过来,本王的一世英名还要不要了?”
他承认吧,自己的确是有故意的嫌疑,太医都是人精,会替他圆谎,可圆谎是要有代价的,太医院开的汤药,那就不是人能喝的。
若冉看见他这模样,心里产生了一丝怀疑,“王爷,你是真的难受还是诓我的?”
这醒酒汤喝了那么多,怎么可能一点效果都没有?
沈沛见状立马浑身无力的靠在若冉身上,闭着眼睛乱蹭,“真的难受。”
“头疼,嗓子也疼,身上都疼。”沈沛一边说还一边抓起若冉的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不舒服。”
这做作的模样,自己是怎么被骗过去的?
若冉干脆利落的抽回自己的手,又问了一次,“你真的不舒服吗?”
沈沛也知道事情即将败露,却依旧死猪不怕开水烫,找的理由也一模一样,“本王的一世英名不能毁了。”
若冉听到这话,哪里还不明白,直接把人推开,从软塌上站了起来,“我看您一点事情都没有呢。”
沈沛哪里会听不出若冉的语气不对,可话是自己说出来的,总不能承认是装的吧?要是承认下来,今儿个晚上别说是睡软塌,只怕是要睡书房。
秦王殿下发挥了毕生的演技,倒在软榻上捂着额头,可怜巴巴的看着若冉,“阿冉,我真的难受。”
“真的?”
沈沛完全不知危险即将降临,点头点的非常用力,“真的。”
若冉转身离开,被沈沛眼疾手快的拽住,他有些担忧的问若冉要去哪里。
却见若冉轻轻一笑,“给王爷煮醒酒茶。”
沈沛僵硬的放开手,脸色比方才还要惨白几分,若冉淡漠的别开眼去,眼不见为净只当自己没看见。
免得自己看着看着又要心疼,沈沛这哪里是不舒服?他分明一点事情都没有。
若冉相信他是难受的,但是也知道,沈沛远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难受。
要真的难受了,他才不会这么矫揉造作。
“王爷,真的很不舒服吗?”若冉再三确认,
沈沛看着若冉认真的模样,用力的点了点头。他如今骑虎难下他除了继续圆谎还能如何?
“若是真的这般难受,那就喝点浓茶吧。”若冉在架子上找了几罐茶叶,都是一些沈沛平时不爱喝,连罐子都不会打开的那种,要说有什么特点,大概无一例外就是,苦,涩。
“也不知这几种茶叶放在一起会有什么样的效果。”若冉一边说一边把茶叶拿出来,手一抖,抖进去了大半,沈沛瞧着那一堆只觉得不忍直视。
有什么样的效果?大概是要他命的效果吧。
“阿,阿冉……”沈沛的声音有点儿慌乱,“这,这看起来很苦。”
“王爷,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不,不用了吧?本王就算不吃苦,也是人上人。”沈沛看着那些黑漆漆的茶叶,心中本能的拒绝,偏偏若冉半点也瞧不见他的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