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托人走衙门里的关系,私下里竟然得知衙门有意发展那条街上的生意,将平安镇打造成名酒之乡,虽然现在还没消息,然而也只是迟早的事。
陈安这才打定了主意,让人去将牙子叫来准备定下那间铺子。
然而这牙子居然告诉他说铺子已经被一个妇人给定下了,陈安大为恼火,顿时觉得全是老天爷都在跟他作对!
平时有一个王琼也就罢了,现在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个无知妇人也敢在少爷的头上动土了!
陈安简直气的牙痒痒,问牙子:“那定铺子的夫人姓甚名谁是谁家的?!”
牙子也只是听周文提过一嘴那位娘子姓林,于是答道:“小的并不知那位娘子是谁家的,陈少爷,咱们这行向来都是有规矩的,有个先来后到,那位林娘子竟然已经交了银子了,就没得再反悔的道理,不然您再等等?有了好的铺面一定第一个知会了您。”
“放屁!凭什么要本少爷等!你也说是先来后到,那铺子本来就是本少爷先看上的,就算交了钱又能怎么样?她交了多少本少爷给你两倍,让她把铺子给我交出来!爷我还非要不可了。”
人就是这样轻而易举能够得到的大多都不太在乎,此时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跟自己抢了,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有人抢怕是连屎都是香的。
牙子心中吐槽却不敢实话实说,只能连连求饶:“这您这就实在是为难小的了。”
陈安被养的是个霸道的,冷笑一声道:“你若是办不,好以后在平安镇上可得仔细掂量些了,哪儿头轻哪儿重你可考虑清楚。”
这镇上谁认不知道如意楼家的这位陈少爷,大本事没有,却认识一些狐朋狗友。
这做牙子的本来就是跟许多人打交道,谁也不能得罪,若陈安真要下了心搅和,他这生意以后也算是别做了。
“天爷啊,陈少爷您就别逼我了,这铺子租出去了哪儿还有往回收的道理啊,若是传出去了,我这没了信誉还怎么做生意啊,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可全都靠我养呢。”牙子干嚎两声,扯了袖子擦擦眼角虚假的眼泪,“”这么着,那位林娘子明日会到那铺子里去,您若是真想要拿铺子,可以派人去跟她谈谈,我瞧那位娘子也不是个不讲道理,不好说话的人,您觉着怎么样?”
陈安哼了一声,折扇敲打在桌腿上沉吟片刻,虽然还是不大满意,却点了点头道:“行吧!那明日本少爷便去看看,且先饶了你这一条狗命!”
“我可谢谢您嘞!”
——
装修铺面儿又是一笔花销,虽然习郎山也出了银子,然而林五心里却也还是觉得不踏实。
钱这个字不管是在什么时代,都是王道。
她想起习郎山说他已经寻到了陆林堂的地址。林五便乔装了一番重新换上了男装,让习郎山带着自己去绿林堂走一趟。
习郎山得知以后租了一辆马车,亲自带着林五去了城郊外。
绿林堂的大本营在平安镇外的一座山里,倒是也有点儿像那些占山为王的匪寇,道儿上的有知道这里是绿林堂的地盘,劫道的倒是很少有。
“就是这里了,妹子你当真要去?这里面的人我听说让个个武功高强,你可要小心些,不然我陪你去吧。”
林五拒绝:“大哥你放心好了,我又不跟他们起冲突,只是有一些事情想要问清楚。你只管在山脚下等我,事情办完我就出来。”
习郎山还是犹豫。
林五便道:“这样吧你在山脚下等我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我若是还不出来,你就到衙门去找乌简报案。”
“好。“习郎山点点头,“那我在这里等你,你快去快回!”
“嗯。”
没有武器打架时气势都低了一些,林五寻了把剑,这平安镇到底还是普通地方,寻不到什么名贵武器,这剑平平无奇并没有什么花样,她找了匠人在剑柄上刻了个“林”字,也算是标记。
然而对于真正的练武者来说,重要的从来不是武器,而是自身,林五手中握着剑头上戴着遮面斗笠,朝山上的绿林堂走去。
想来这个组织也是十分挣钱的,林五走近来便看到一扇富丽堂皇的大门,漆黑的眸子闪过精光,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把的银子在朝她招手。
门口还站着几个守门的,见到林五,便拔剑厉声问道:“什么人?!”
藏在斗笠下的容貌看不清楚,众人只听到一声清列的回答:“永州一枝春!”
这是当初她和陆辰一起想出来的混江湖的名号,林五自己说出来还带着点羞耻,幸好斗笠遮着面面前的这些人并看不出来她的反应
“什么春不春的!没听过!你不知道我们这里是哪里吗?还不赶快滚!”
林五指尖点在自己的剑鞘上,猜测这大门怕是没这么容易进去了,她叹口气,实在不想开头就打打杀杀的,多么暴力啊,不利于青少年教育,身上要是沾了血,回去也不好跟她家大儿子交待,于是好声好气的道:“在下久闻绿林堂威名,所以今日特意前来求教。”
“就凭你?”那些守门中的看似领头人,不屑的嘲讽了一声,便提剑赢迎了上去要将林五打退。
然而林五脚尖轻点后退几步,手中的剑并没有拔出,而是用着剑鞘跟人过了几招之后,那人狼狈倒地,嘴角带着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