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既可以内服,又可以碾碎了外用。
恰巧早上寻剪刀的时候发现无极宫有好些个空着的青花瓷小瓶,她想了想,把玻璃瓶装着的药片分装在三个瓷瓶里。
这可是抗生素,她这样做还不是怕您一次性用多了,造成不好的后果。
把瓶子放好在内室的梳妆台屉子里,她才让系统离开。然后手持着柳叶刀,一步一步靠近她的病人。
活像要暗杀太子殿下一样。
这次她没有让系统停留到她结束,是因为她察觉晏惊寒可能已经在怀疑她了。她手上拿的东西都是这个朝代存在的,虽然略有不同,但也搪塞得过去。而对于除脓去腐的活计,并不会让人很难理解,她便是让他看清全程也无所谓。
“这刀薄如叶片,刀尖锋利,若能随身藏着,倒也不失为好的防具。”太子殿下幽幽来了一句。
柳蕴娇面不改色地铣掉他伤口上的腐肉,脓水流下来,她很迅速且淡定地用干棉花沾去,脏污的棉花悉数放在事先铺好在一旁的铁盒盖子上,与干净的隔开。
“这酒闻起来又香又冽,只是这么一小瓶,还不够孤一口喝的。”
柳蕴娇不搭理他,心道此人话有些太多了,拿起新的棉花,沾了酒精,二话不说就往他伤口上抹去。这次她懒得收起力道了,太子殿下不是宁可疼也不想痒吗?便让他好好疼疼,也免得他太悠然自得,逼逼叨叨个不停。
他倒真稳得住,酒精粘上去,他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甚至眼带笑意地瞅着自己。
你就笑吧,疼死你丫的。
他穿好衣裳,似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些。
“孤还是愿意相信医术的,而非什么鬼神渡力之说。”
柳蕴娇收拾着,听他这句话,心头有些涩涩的。
齐元帝便是笃信鬼神,而避拒求医的。而他这个做儿子的,根本无法左右齐元帝的决断,说起来,当太子又有什么用呢?看起来尊贵无俩,终归是一人之下。他或许还不知道,齐元帝最后死得不明不白,很可能就是因为信鬼神与求长生吧?
柳蕴娇想起皇帝晕厥一事,“殿下,皇帝醒来了吗?”
晏惊寒面上没什么情绪,视线投向那瓶出于柳蕴娇随心而发的插花,不疾不徐道:“他根本未曾昏迷过。”
柳蕴娇无法理解了,“没有昏迷?如今皇帝昏迷一事惊动了前朝后宫,效应已经足够大,若说他只是想给殿下一点厉害瞧瞧,昏迷个一两日也就罢了。现在天玄使臣抵达京城签订和平协议,这是两国人民都盼着的事情,早签早安心,他为何还要以昏迷的缘由推脱三天?”
虽说三天过去,该签订的还是得签订。就怕这三天之内会出现什么变故。
“孤尚且不敢确定,但孤今日稍晚些要去见一个人,或许能知道皇帝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