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从未停止过对宋家的暗中调查。
于是,许多被尘封的秘密揭开,让他恨不能当即把这些人挫骨扬灰。可他不会轻易放过宋家,他要让宋家遗臭万年。
柳蕴娇若有所思,“宋玉则在京城混得不好,或许不是他能力和魅力不够,而是他故意隐去光芒,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江南一带。”
“孤这回是要下血本了,娇娇,你准备好和孤一起了吗?”
本该是豪言壮语,被晏惊寒说得那样柔和温煦。
柳蕴娇看了他许久,他也看了柳蕴娇许久。
眼中的情愫有探寻、期待、情意。
柳蕴娇红着脸:“殿下怕我没准备好?那我自己把包裹收拾得妥妥帖帖去。”
她作势起身收拾东西,他眉眼柔和,含着笑意,美人身娇体软,他身形一逼,便给她乖乖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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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宫宇,曦光耀目。清晨的一滴露水从屋檐上无声落下,碎溅在地。
众臣身着朝服,列队整齐,注目而视,以敬拜送晏楚太子巡金河,治水灾。
众臣脸上的表情各有迥异,有看戏的,有傲慢的,有担忧的,还有的,便是宋御史大人脸上稍纵即逝的心虚。
晏惊寒沉眸一扫,嘴上提起虚情假意的笑容。
“孤携圣谕,顺应民意,赶赴金河治理天灾。父皇抱恙之时,曾下放摄政之权予孤和太傅,今孤启程,远离朝廷,归期尚未可期。然朝中政事不可无人摄理,父皇旨意,孤将交予摄理政事之权暂时给三皇子晏惊远。”
众臣顶礼膜拜,三皇子站在晏惊寒面前,单膝跪地,接过他手中的明黄圣旨。
“儿臣叩谢父皇天恩,儿臣定不辱没父皇与太子的期许,把朝政治理得上下妥当。从此本殿下的三皇子印,其重量和意义就和帝印一样了!”晏惊远一颗心都快高兴得跳出嗓子眼了,握着圣旨,不断摩挲着圣旨绢缎,似乎只有这样一直摩挲,才能通过触感无时无刻不提醒他,他真的手握重权了!
皇权一分为二,一半给了太傅,一半给了太子。如今太子放权给自己,那便意味着,皇权,都是他们吴家的了!
往后,朝臣的顶礼膜拜,俯首爱戴,便不是给太子,而是给他晏惊远的了!
三皇子的话里前半句还算中规中矩,可后面那句一出,贺南山和霍丞相当即朝这边看了过来。
摄政之权,怎能和皇权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