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白宇险些忘了,楼主不涉世,仅仅是因为他心中有乾坤天地,万事万物都在他一卦之中!
那他这次前来……
白宇心里无数个疑团,还没理清楚,甚至还没等到楼主任何一句话,一道巨大的掌力忽然袭击,他下意识去抵抗,饶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也阻止不了掌力丝毫。那力道如万把钝刀剁在心口,钻心至死的痛!
白宇倒在地上,轰隆一声,门外的花妈妈吓得花容失色。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楼主亲自前来,定不是等闲之事,只是她没有想到,白宇身为左司,统领了风雨楼一半的人马,竟然也遭受了如此巨大的怒火……
下一个会是谁?是她花妈妈吗?
楼主到底发的哪门子的怒啊!
“白宇,本座收养你,栽培你,如今已有二十余年了吧。”
白宇口中吐出一口血,这是他酝酿许久终于吐出来的。以他的内力,楼主这一掌还伤不了他的根本,但他仍要吐出那口血,就是为了示弱和服软,楼主见他如此狼狈,定会手下留情!
“是,左司承蒙楼主关爱,才没有流落街头。如今统领半个风雨楼,时刻不敢忘却楼主的恩情,为您做牛做马。”他偷偷瞧了楼主斗篷下的脸,分明快四十岁的人了,他的容颜竟还和二十年前没有丝毫分别。
“是么?本座竟不知道,你一直在为本座做牛做马?本座选秦楼馆作为基地,是因它隐蔽,消息来去快,本座是让你在这里偷天换日幕天席地的吗?”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嘴角竟微微勾起。
白宇却知道,这是他发怒的表现。他是个神经病,笑时怒,怒时悲,和常人都不一样!他是怪人,是神经病!
他心中的恐慌越来越清晰,胸口又痛又闷,本伤不了他多少的,现在竟快要了他的命。
“楼主在说什么……属下听不懂。”在楼主这里,没有什么坦白从宽,若承认,便是死路一条。他咬口否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卦象上可都显示得明明白白了。那个宋家的嫡女,你日日夜夜都思慕折磨的贱人,她对本座的女人做了什么,你可知?”
“我……主子,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只是喜欢她的身子,作为交换给了她一些人手,除此之外,她做的什么事情都与我无关啊!”说着,他又闷出一口血,吐在地上,散出一朵诡异妖冶的花。
孟怀期吹了吹指甲里的细灰,飘散在空中,隐于无形。
这粉末,是蛊虫。
白宇忽然看见了什么,惊恐万分,那血液里,竟有蠕动的蛊虫……他血液里的蛊虫似乎和那白灰产生了呼应,无数个都像活过来一样……
“主子,主子,您放过我吧!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你啊!”白宇哭喊着爬到孟怀期的脚边,却不敢伸手去碰他,只是一味的磕头,“背叛您的,不对,背叛我的,是宋凝那个贱人!主子,那贱人已经被我下了生死蛊,她随时可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