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考的是经贴。
主要是对五经的理解,目前的经意并没有统一的解意,各派大儒都有自己的理解,不过考官和学子理解不同,并不会被刻意落榜,只是印象上确实会减分。
而府学教导的就是前朝唐大儒的解意,这也是陈二牛临时又去看书的缘故。
陈二牛写起来很是顺畅,只是这回他还记得控制着自己的笔迹。
不知道是不是他绣了那副双面绣的缘故,他格外喜欢草书,可惜他可不敢在考卷上写草书。
这第一场考完,陈二牛慢悠悠地在贡院中心的院子里散步,他和周楠升和另外两个学子不熟,而且这个时候并不能交谈陈二牛只能是自己走一走。
第二场考的则是策问和史论。
策问三道史论两道。
不知为何陈二牛感觉这次的出题特别平和,这策问问的一道问水利,一道是纲常之论,最后一道则是关于农事。
只能说是浮于表面的老题目。
陈二牛能感觉到府学的人极其想要这个院试赶紧平静地过去。
他摇了摇头,看来这回他也不能写什么出格的东西了,陈二牛斟酌了一会还是写靠近师父文章风格的‘答案’。
第三场考的则是算术律法和诗词。
算术和律法所占的题目不算少,陈二牛做算术题时,他先在心中心算然后再用蒋秀才讲的方法写解算的过程。
陈二牛写着的时候,突然觉得这样的考试内容真是无趣。
他仿佛都看到了府学中的人和路刺史战战兢兢的模样。
京城怕是不太平,陈二牛在心中想,怕是又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热腾腾的空气烘烤着陈二牛的身体,他疯狂地出汗,陈二牛只能在每日的清晨和傍晚答题,其他时间他都怕汗水污了卷子,这儿提供的饭食就是麦饭和薄薄的菜干吃起来并不好吃,但能吃饱。
睡觉的小床是用泥土和木板搭成的,不过这些不是他能管的,他只是想了一瞬就继续答题。
比米粒还大的黑色蚊蝇不断地在他周围晃来晃去,嗡嗡嗡的声音直钻进人的耳朵,环境实在说不上多好。
陈二牛每当要发燥时,不是冥想来平静下来,就是想那本心法。
这场院试他的学识没什么提高但是竟然练出了一点点内力。
算是唯一的收获了。
等六天的院试考完陈二牛身上全都是馊味,
蒋秀才也不嫌弃,他快步走过去就要去扶陈二牛。
陈二牛却不想要熏到自家师父很是灵巧地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