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就会说好话。”蒋秀才听他这么说笑了笑,苍白的脸上有了些红晕。
陈二牛让他闭闭眼休息,他在旁边读书给他听。
旁人在船上看书会头晕,陈二牛并不,反而觉得轻松自在。
等到蒋秀才睡着了,他才轻手轻脚地走出去,陈二牛跟着船员借了钓竿,高兴地去船头钓鱼。
“陈郎君真是好兴致啊。”赵梓桉不过是出来透透气就瞧见了陈二牛,他心里觉得有趣就走上前去,菱青给他拿了个板凳。
赵梓桉摆摆手让菱青退下了。
“我总觉得在船上比在地上舒服,我以前作渔民的时候极其擅长凫水,不过现在可没什么机会入水了。”陈二牛歪了歪头说道。
“二牛你这性子真是,旁人要是有当渔民的时候,恨不得全都给捂住。你想说就说出来,真是。”赵梓桉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长叹了一口气。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陈二牛才说:“难得啊,你还会叫我小名,我做渔民的事天下皆知,我何必当回事。”
“二牛你真是心胸宽阔。”赵梓桉赞了一句。
陈二牛闭了闭眼吹着水面上的风让他有些沉醉。
这么个舒适的地方,让陈二牛忍不住问了个问题。
“乐家姑娘,怎么样了?”陈二牛突然开口,他这才发现他对这位乐家姑娘还挺感兴趣的,只是两年来不想说而已。
这将近两年以来赵梓桉还是第一回听到陈二牛主动提郎主。
他坐直了身子往四处看了看。
倒是有几个做活的船员。
赵梓桉只好低声含糊地说:“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应当是不差,这几年边境还算安稳,几次劫掠也被打回去了。”
陈二牛知道他自己想听的不是这个。
这些他从邸报里也见过,不过上面写的都是某些小将的功劳。
听赵梓桉的意思倒像是乐家姑娘的功绩。
不过不能拿到明面上而已。
“要是二牛你担忧庄子上的事,我只能说不用担忧。”赵梓桉实在想不通陈二牛突然说起郎主做什么,只能是觉得陈二牛在担忧庄子上的事,这是在试探他,附近有没有可靠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