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闭嘴吧。盛时不耐烦地骂道, 然后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司烬。
司烬一人独自坐在角落里,长眸低垂 ,似是没什么反应, 只是周身气压低的吓人,无人敢靠近。
司烬跟林木深不太对付, 好像以前闹出过事来。
我也想起来了, 有些年了,给人打进医院,然后林木深就留美去了, 一直没敢回来, 说是避祸。
他不是和平的表哥吗?司哥跟和哥不是多年的兄弟吗?这也能打起来?
内情咱也不知道, 反正当年和平是站在司烬这边的。
众人小声科普着, 和平到的时候, 就见盛时在义愤填膺地打电话, 包厢内,都是盛时的那些狐朋狗友,各个规规矩矩地排排坐, 乖巧犹如小学生。
司烬坐在角落里,周身半隐在暗处,指尖点着烟, 也不抽,淡淡的烟气袅袅地散开, 氤氲了那张俊美斯文的脸。
和平看的咯噔了一声, 暗叫不好。这些年, 司烬心情越差,表面越温和,年少时的脾气尽数收敛,越好说话,手段越狠。
这连戒了多年的烟都抽上了,看来不是小事。
能让他如此失去冷静的,除了桑棉,还能有谁。
和平一来,众人各个泪眼汪汪,就跟看到了救星一样,盛时是个怂货,只有一脸正气的和平能拉得住司烬。
怎么到这里来了?喝酒不回家?你们家那么大的酒窖,多少藏品没有?和平走过来,看了看桌子上开的酒,也就那样,不抵司烬藏品的十分之一。
嗯。司烬懒散地掐了烟,没动,眼底的情绪犹如黑色潮水,深的能淹死人。
问出来,草,巧了,林木深也在这,说是跟一群学术界的书呆子们聚会,在负一楼的酒庄,司哥,咱现在就杀过去?盛时收了电话,屁颠屁颠地回来,看见和平,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事你就当不知道,该干嘛就干嘛。
和平:
他能当不知道吗?都多大的人了,还能跟以前一样胡闹吗?而且现在的司烬不是七年前的司烬,七年前他能逼走林木深,七年后就能弄垮林家。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亲戚家受这样的祸事。
和平瞥了一眼盛时,让他别唯恐天下不乱。
我们跟他就不是一个圈子的,掺和什么?
盛时来了脾气,叫道:林木深这个时间点回来就不行。没准是跟桑咳咳一起回来的。
林木深回来没问题,这事也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初司哥没弄死他,现在也不会,只是偏偏这个时间点回来不就是戳司哥的肺管子吗?
他们昨儿才碰到桑棉,要说是巧合,他都不信。
盛时至今都记得,高考之后的那个夏天,桑棉和司哥突然分手,司家和鹿家兵荒马乱,那段时间老爷子怕司烬出事,让他和和平日夜守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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