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烬唇角漾起一丝浅淡的弧度,将茶煮好,看了一眼外面的林叔。
林叔早就准备好了水果和糕点,连同司烬刚煮好的茶水一起送进去。
桑棉道谢,端起香气四溢的茶喝了一口,有些诧异地抬头,挺好喝的。她不爱咖啡,平时看书提神都靠喝茶。老家后山上有野茶树,她会在清明前后请假回去一趟,陪着姥姥扫墓,然后抽一天时间去山上摘野茶叶,回来炒茶,然后祖孙俩一年的茶叶就有了。
是少爷烹的茶,春茶还没上,这是今年的秋茶。林叔笑眯眯地说道。
桑棉抬头看了一眼书架后方的司烬,见他心无旁骛地处理公务,转而对林叔笑了笑。
他不生气不动怒的时候,还是很好相处的。
不过只清净了小半日,午饭之后,盛时和和平就来了,有大喇叭盛时在,瞬间别墅就热闹了起来。
七年没见,后来匆匆见了几次,都没有深谈,大家变化都很大。
打牌吧,四个人,正正好。盛时一到,牛嚼牡丹地灌了几口茶,兴奋地提议,我想赢司哥的钱。
都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那司烬不得输掉裤衩?嘿嘿。
司烬挑眉,慢条斯理地问:你确定?
盛时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反正你们夫妻两一起上,只要一个人输钱,四舍五入等于我赢了司哥的钱,嘿嘿。
和平也难得有兴致,说道:那打麻将,不能打牌,他们夫妻两会算牌。
桑棉脸颊莫名有些发热,想起以前算牌赢他们的事情,那时候也是少年心气,想着争口气,就用了算术。
行。司烬神情轻松,收敛了平日的冷漠,难得露出几分的慵懒闲适来。
我不会打麻将。
司烬垂眸,看了她一眼,低低说道:输了算我的。
盛时兴奋地喊道:林叔,赶紧的,你们家有麻将吗?没有去现买。
和平没那么乐观,不忍戳破盛时的美梦,就他们夫妻两,加起来八百个心眼,而且一个商场博弈,一个研究万事万物规律,可别到时候是他输掉了裤衩。
桑棉是真的不会打麻将,而且她跟司烬坐对面,只要一抬眼就能撞见他幽深的视线,一下午打的心不在焉,手气极差,输了好些把。
司烬一开始手气还行,到最后觉得打牌,不如借着这机会正大光明地看桑棉,于是后面也打的一塌糊涂,只有盛时嘴巴都笑歪了。
看了一下午的司烬心满意足,见再看下去,没准要把人惹怒了,这才淡淡说道:就打到这吧,准备吃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