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甜被说服了,点着头笑应他:那确实算。
那下回,记得改改称呼。他虽神色淡淡,可语气却不失温润和耐心,先生这个称呼,着实是生疏了。
虞甜忍俊不禁,酒窝一下陷得更深:好的,我会记着。
刚刚想和我说什么?他问了。
虞甜迟疑了几秒:其实是想问你,你是因为我请你听了演唱会,所以才请我听音乐会吗?
闻言,景斯远默然,一时竟不知说是还是不是。
因为他一开始确实是打算以感谢她请自己听演唱会为由,回请一次,但本意是只想和她听音乐会。就是没想到当下邀请时竟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一开口就直接问了人愿意不愿意。
好在她不觉得唐突,也答应了。
见他犹疑,以为他不好开口,虞甜又顿住步子,身子朝他侧过去,讪讪垂低头,说:其实那回请你去听演唱会,不是我的主意,是虞婕她以我的名义请你去的
景斯远没什么太大反应,心里对这个事也没有太多惊讶,只讶异于她居然和自己如实诉说。
我觉得虞甜感到有点羞于启齿,可话已经起了头,又不好就此中断,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你应该能看得出来,身边朋友们的意图。
被她省略掉的那是撮合两个字,她觉得太直白了,她实在是说不出口,便直接略过。
景斯远是个聪明人,他又怎么会不明白身边人的行动和意图?
张了张口,正想出声,景斯远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嗡嗡地震动声,从他西裤口袋里传出来,在这仅半米相隔的距离中,尤为清晰。
虞甜忙说:你的电话。
景斯远已经拿了出来,一见屏幕上的备注是父亲两个字,眉头一蹙,莫名心生不好的预感。
景盛天甚少给自己打过电话,家里日常大小事,基本都是秦女士来电告知。
抱歉。我接个电话。和虞甜打了声招呼后,他顾自走到一边,接起,喂。
景盛天凝重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斯远,音乐会结束了吗?
景斯远心头一跳,眉间拧得更紧:刚结束,怎么了?
你妈刚刚出了点小车祸,这会儿在医院。你空了过来一趟吧。
景斯远眸色一怔,内心瞬间焦躁起来,握着手机高度紧张,声线虽稳,却难掩担忧:伤得严重吗?
腓骨骨折了,要手术。景盛天叹了声气,在市立医院,你过来吧,幼薇还在家里,你妈让斯彦和付柔先回去了。
我现在过去。景斯远应下声,一边挂了电话一边走回到虞甜面前。
虞甜见他眉头深锁,双唇绷直地一脸严肃,想着大概是有什么要事,问他: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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