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年八十了,身体还很硬朗,家族聚餐,一顿饭可以喝小半瓶白酒。
她抓不住重点:然后呢?
她活得久,就是因为。商行舟大喘气,漫不经心地,笑得有点痞,她从不多管闲事。
温盏心里一空。
知道涂初初让你送的是什么吗,你就瞎送?以后她要来,让她自己来。
他稍稍正色,眼底那点儿不正经的笑意散去,眉目锐利,面部线条透出坚硬。
背着球拍,长腿迈开。
空气中闷热的燥意流动着,她屏住呼吸。
感觉他经过自己身边时,短暂地停留了一下。
少年低沉微哑的声音,没什么情绪,警告似的,从头顶轻飘飘地落下来:
少把跟你没关系的事往身上揽,懂吗?
他没看她,从她肩膀旁擦过。
非常清淡的,他衣角上清淡的海盐气息,在空气中飘散开。
很快又消失不见。
温盏立在热风中,迟迟地,牙齿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垂下眼。
没有多管闲事
她胸口发闷,默不作声地,想
她只是想来见他,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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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一连几天,温盏没在校园里见到商行舟。
牙齿传来的痛意倒是一天比一天剧烈,温盏想到一些古代的酷刑,吊着人蒙上眼,痛意逐渐加重,就是不肯给个痛快。
她吃了消炎药,收效甚微。
周三没课,还是忍不住回了趟家。
路上给爸爸打电话,温俨奇怪:你不舒服?几天了?怎么前几天不跟爸爸讲呢?
我挂了周日的号,本来觉得还能再等等的。温盏闷声解释,但现在感觉,可能等不了了。
智齿吗?可牙疼确实很难忍住啊。温俨没多想,你现在到哪啦?我等会儿要带你奶奶去医院,正好一起把你带过去。
温盏一顿。
心里忽然生出抗拒,她几乎下意识地,想让司机掉头折返。
但是。
真的好疼。
她叹气:我快到家了。
出租车停在大院,她步行过岗哨,头顶香樟绿意摇晃,有身姿笔挺哨兵向她行注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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