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体育课,就只剩选修。
今年这门选修结课也该死地晚,上半节课继续讲算法和理论,下半节课留给同学们自己组队算牌。
温盏一进门就注意到石一茗坐在前排,他身边没别人。
她起初以为商行舟又把理论课给翘了,结果后半堂课,石一茗跑来找她组队,才说:他今天不过来上课了。
温盏微怔。
像打开碳酸汽水一样,咕噜咕噜的白色泡沫,透着胃酸的涩意,铺天盖地地蔓延开。
所以
她上半堂课,都白紧张了。
本来还一直在想,后半节课,如果他出现,会不会来跟她组队。
来也让她难过,不来也让她难过。
结果完全没想到。
他今天,压根儿没打算出现。
温盏鼻子发酸,怕被旁人看出来,赶紧移开视线。
攥着牌,讷讷:哦。
她鼻尖都红了,石一茗没看见似的,嘟囔:也挺奇怪的,他今天上午还在,还去上课了,结果一到下午,人忽然消失了。
所以他是,不想见到她吗?
温盏垂眼,视线落在牌面上,手指无意识地落在边角,又开始抠牌。
而且,而且
偏偏是在今天,这个日子。
这想法一出现就压不住,温盏委屈得说不出话,一局牌打得乱七八糟。
不能这样。
她想。
不能一边决定了不再喜欢他,但又想要见到他世界上哪有这种好事,人不可以既要又要。
但是,但是。
要怎么办才好。
她的暗恋是,明明已经在脑子里想过千百遍,不要再喜欢
可路过人潮,还是生物本能一样地,用余光寻找他。
千千万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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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课,商行舟也依旧没有出现。
温盏跟着放学的人潮往楼下走,接到涂初初的电话:铛铛!盏盏你是不是下课啦!我们学校东门见哦,我在美术馆门前的柱子那儿等你。
温盏应了声好,又有点好奇:我们去哪吃饭?
涂初初嘻嘻:到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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