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靠近,就听见她在说,那你有吃饭吗?不要任性呀。
费元嘉:
费元嘉停下脚步,脸都要变形了。
这种,从没对他表现出来过的,温柔的,撒娇一样的语气。
凭什么,是对着,商行舟的。
凭什么!
他是修桥建庙还是拯救了濒危动物!他到底哪里来的造化!
费元嘉的内心:尖叫,扭曲,阴暗爬行。
温盏毫无所觉,微低着头,还在跟他碎碎念。
商行舟听了一阵,忽然哑着嗓子,低声打断她:温盏。
嗯?
我去找你吧。
她一下子睁圆眼:啊?
他顿了下,不太自然地叹息:昨晚,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我发语音,转文字。商行舟嗓子完全没恢复,哑哑的,有点颗粒感,发出去没看,今天才发现有标点符号。
说没吃药,是他骗她的。
其实他吃了,因为发烧烧到了近三十九度,感觉再不吃药,会死在家里没人知道。
但之后就迷迷糊糊的,脑子也不太清醒,吊着点儿意识一直在担心温盏,怕她出事,想找个人过去看看,又不知道她在哪儿。
意识断断续续地,他每隔十几分钟,就拿起来看一次手机。
好不容易等到她消息了,回过来的是条那样的内容。
说不生气是假的,商行舟有点上头。
第二天清醒过来,翻聊天记录,才发现自己昨晚不是做梦。
他给温盏回消息是真的。
他一下子就觉得不行了,得去找她一趟。
爬起来洗了个澡,衣服都换好了,突然想起。
今天不是大年初六么。
温盏要比赛。
那她估计已经不在北京了。
很好。
商行舟找到了台阶。
决定来碰瓷。
温盏实在不知道一个拽哥能有这么丰富漫长的心理活动,但他竟然连标点符号都注意到了,她很高兴。
这种快乐非常微小,一些她以为他注意不到的事情被他注意到了,他好像在很小心地呵护一株脆弱又胆小的植物。
她有有点不好意思:没关系,确实是我做得不对不过你别担心,我回去之后,会跟家里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