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盏有点恍惚。
下一秒,柜子里烘干机嗡嗡的低响忽然停了。
自动断电,在温热空气中,发出很轻很轻的咔哒一声。
她回过神,眼睛仍旧湿漉漉:可你真的什么都没带啊?我们去给你买一点一次性换洗衣物吧,好不好?你想先吃饭,还是先去买东西?
小女朋友坐在他腿上,很轻,软绵绵。
商行舟心里痒,不太老实,抱着她到处捏。
闻言,慵懒地撩开她耳边碎发,笑着吹气:一次性衣物?你是不是也想打听我的size。
温盏满脑子都是尖叫鸡,红着耳根推他:商行舟。
行,行。小温同学要生气了,商行舟闷笑着捉住她的手指,轻轻亲亲,听媳妇的。
收拾好东西,再出门,雨势小了些,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商行舟在附近找了个有空房的酒店,跟温盏十指相扣,并肩下楼。
在前台借了把大伞,他帮她系紧围巾,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她的脸颊: 你明天比赛?
嗯。温盏点点头,又有些好奇,你要过来吗?
来。商行舟想也不想,早上我送你过去。
好呀。温盏暗搓搓地高兴,不过你不用等我,决赛时间很长,估计要到下午了。
那你们中午怎么吃饭,在会场里?
嗯。
两个人并肩出酒店,冷气拂面来,嘭一声轻响,商行舟撑开伞。
听她嘀嘀咕咕地,说:我怕你无聊。
商行舟漫不经心,笑了下,嘎嘣咬碎刚刚在她口袋里摸索到的棒棒糖:不无聊。
他嗓音哑哑的,我玩小温。
热气慢慢的,从脖颈处腾起。
你烦死了。天天逗她,偏偏温盏次次上钩。
商行舟笑意飞扬,她捧住脸。
刚刚叫的车掐着点儿停在大堂前,侍应生撑着伞小跑过去,帮忙开车门。
下来一个男生。
竟然是费元嘉。
他抱着一沓材料,像是去打印了什么东西。
黑夜与灯火通明的大堂的交界线,他和商行舟擦肩而过,风衣下摆被风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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