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盏没亲,手指戳住他的脸,阻止他继续靠近自己。
商行舟拉着她还想往她跟前儿凑,纪司宴忽然想起:对了舟子,阿姨前几天是不是找你来着?电话都打我这儿来了。
两个人走在前面黏黏糊糊,打打闹闹。
商行舟闻言,身形微顿了下,回身看他,也没打算多谈:嗯。
他这么侧脸过来,表情显得有点冷。
纪司宴犹豫了下,想到温盏在旁边,还是没继续往下说。
几个人一起吃了饭,去俱乐部。
直直穿过北五环,再往北,已经是温盏的绝对陌生领域。
开车的人是裴墨,夕阳穿过玻璃,大路换小路,车流越来越少,最后变成独行道。
在一扇破旧铁栅栏门前停下。
温盏拉开车门,盯着被泥糊住的牌子看了好久,才辨别出那上面写的是什么俱乐部。
商行舟砰一声关上车门,走过来牵她手,嘴角微扯了扯:你有没有要被卖掉的感觉。
温盏回头看他,很认真地点头。
卖你不至于。裴墨听见了,冷笑,要卖先卖最吵的那个,石头你过来。
石一茗颠颠儿的:嗯?
裴墨:你多少斤?
石一茗:滚。
温盏忍不住,小小地笑出声。
她有时候觉得商行舟这群朋友特别好玩,她从小到大就算交朋友也不会同时跟一群人一起玩,好热闹。
进了门,在白色建筑前推门,往里走。
更大的嘈杂声、烟气扑面而来。
里面烟雾缭绕,角落乱七八糟地堆着器械和轮胎,一群男生正短袖短裤地坐在桌前打牌,见他们过来,有几个立刻掐了烟。
然后是七嘴八舌的招呼声:
哎,舟子,这你妹?
什么妹,后头那个才是他妹。
舟子,你今天来得巧啊,你第三个妹也在我们这儿呢。
温盏定了定神,跟上次去酒吧的感觉不太一样,她被不安全感包裹。
就站在原地没动。
商行舟牵着她,安抚似的,轻揉了下她的手指。
另一只手捏捏后颈,漫不经心地,笑得有点痞:少跟我媳妇面前放屁,人齐了么,都过来排队给我喊嫂子我哪儿有第三个妹。
刚开口的男生穿一件工装黑t,浑不在意地搭腔:宁语兮啊,怎么了,人追你那么多年,都快躺你床上了,不配叫你第三个妹?
一群人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