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舟似笑非笑,撩起眼皮,意有所指似的,哑着嗓子说了句:怕什么,我抱着呢。
温盏耳根蹭地红了。
但是,等等。
她有点纳闷。
他是不是在骂她啊,骂她是狗?那她要不要骂回去?
温盏一脸纠结,攥着帆布包带子,感觉指尖还停留商行舟腰间的热度,让她无所适从。
他这个人,个子高,肩宽,体重不算轻,但腰是瘦的。
不该长肉的地方是真的一点儿都没长,很多年前,她就见过他线条流畅的胸肌,以及腹肌。
刚刚,脸又碰到了
温盏犯迷糊。
迟千澈完全没听出别的意思,又问:听说你们跳伞都从八百米的地方往下跳,这高度,狗遭得住吗?
商行舟目光落在温盏身上,看到她白皙的脖颈。
出了太阳,西城仍然有些冷,她出门时扎了个丸子头,后脑勺看起来有点毛。
商行舟无声地勾了下唇角:不知道狗遭不遭得住。
反正。
温盏冲过来的时候,他的视角里,只能看见:
眼泪汪汪,大狗勾,好可怕,呜呜呜哇。
他捏捏后颈,哑声感叹:我是有点遭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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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原地,负责人和指导员已经等在食堂门口。
他们这儿指导员姓唐,前几天没在,今天才出现。
身姿板正,笔挺的军装。
初初见到温盏,多问候了句:你是温盏?你父亲身体还好吗?
温盏点头:挺好的。
他说:那就好。等有机会,我去北京看望他。
温盏不觉得唐指导认识她,能一眼就认出她是温俨的女儿。
估计是听负责人说了,才有这么一出。
毕竟温盏没名没姓,但空军,没有人不认识温俨。
食堂后厨热热闹闹,室内暖气四溢。
包饺子这件事,温盏帮不上什么忙。
她跟学生时代一样四体不勤,坐在旁边打下手。
商行舟动作就很利落,唐指导夸他:瞧瞧小商,什么都给媳妇儿弄好了,当他老婆多好啊,什么也不用管,放好碗筷倒点儿醋等着吃就行。
一群人打趣,商行舟跟着笑:您别取笑我,我身边连个女的都没有,哪来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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