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再缝两针,医生帮他弄好,换了药,重新缠绷带:你再来晚点儿呗。
商行舟现在心情不错,懒洋洋:嗯?
医生:再晚点儿,这块儿血就流干了,你再休克一次,就感受不到疼了。
商行舟无语望天。
回到房间,温盏也已经爬起来。
洗漱完毕,她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盯着装早餐的纸袋看。
护士将商行舟扶进来,离开时没忘记把门也关上,商行舟道了声谢,一回头看见她像只小幽灵一样坐在那,失笑:怎么不吃。
他迈动长腿走过来,受了伤,步子快不起来,温盏起身,朝他伸手。
不用,我能走。商行舟握住她的手,没让她身上靠,只牵着她,凑过去坐下,在等我?
嗯。温盏挠挠脸,在数数。
数数?
数一千。她说,我数完好多了,你一直没回来。
商行舟愣住。
好一会儿,很迟缓地,心头浮起酸涩。
好像有一只手,在无形地揉捏他的心脏。
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哑声:我食言了。一千个数没跑回来,是我的错,对不起。
温盏不说话,睁着眼睛,盯着他看。
他拆开袋子,递筷子给她。
已经快到中午了,杨珂前脚离开,她让人准备的午饭后脚就跟着送了过来。
菜是家里阿姨炒的,但估计是杨珂给的食谱。
炖茄子,煮娃娃菜,鸡胸肉,炒空心菜,杂粮米饭以及玉米排骨汤。
都很清淡,量与油盐控制得苛刻又严格,甚至连西红柿这类不算传统意义上发物但实际偏热的蔬菜,都没出现。
商行舟给她盛好饭和汤,低声问:你除了耳朵,还伤到哪儿了?
两个人当时距离都近,他抱着她,伤口集中在背部,但温盏不可能完全没被火光碰到。
她想了下,咬筷子尖:腰。
还有呢?
手臂,有一点,不是很疼。
其他的都是零碎擦伤,跟他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不幸中的万幸在于,两个人都是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
商行舟点头:那你这几天别碰它,也别见水,让它自己长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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