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热情,温盏索性没拒绝。
商行舟有点纳闷,抵了下腮,进门前一秒,忽然攥着她细白手腕,往回一拉:温盏。
她脚步顿住,茫然地转身抬眼:嗯?
我发高烧,你来家里找我那回,这小屁孩,跟你说他琢磨出点儿不对,纳闷地眯起眼,我天天出去喝酒?
温盏点头:嗯。
商行舟无语:我没老是出去喝大酒。
温盏想了下,纠正:他当时说的是,你经常跟朋友出去喝酒,喝通宵。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商行舟长叹:我也没有。
温盏不说话。
商行舟叹息,板正她的肩膀,哑声:来,看着我眼睛。
温盏乖乖点头:好。
他垂眼跟她对视,很正经地,低声解释:我以前读书时,确实会跟纪司宴石一茗他们去酒吧,但我不在外头过夜,也从来不会喝酒喝到失智。我跟他们出去,主要是想跟几个男生见面,但也没有更合适的地方了他们都不爱学习,没法约图书馆。后来纪司宴盘了店自己开酒吧,我们就没再去过别的地方,要聚也都是去他那儿。
纪司宴那个酒吧,温盏知道的。
她又点点头:嗯。
商行舟抵了抵腮,词穷。
温盏衬衫领口的蝴蝶结散了,他修长手指拿起两根带子,帮她重新系好,还觉得不够,又声音很低地,强调:我有时候,也会跟他们约出去打台球,或者赛车,但我没喝过陌生女孩的酒,后座也不带别人。后来后来跟你分手,酒我也没再喝过了。
温盏张张嘴,静默一阵,伸手来扶他:我们进去吧。
手指相碰,他上前半步,她的手腕被反攥住。
商行舟居高临下,极具压迫感的气息铺天盖地,将她笼罩。
他目光灼灼的,捕捉她的眼睛,不允许她逃离:温盏。
春日下午,阳光好像柳絮,一团一团的,明媚温柔。
他嗓音微哑,又很郑重,低低说:我很乖的。以后去哪儿,我都跟你说,行吗?
跟你在一起之前,和你在一起之后。
我都没有看过别人的。
你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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