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说好只借俺家门三日,结果六七日了还不还,非得俺上门来要!
宴星稚:
两天时间不仅一个人没招到,还贴出去半边门,如今玄音门倒真可谓是时时刻刻敞开大门了。
屋中一时安静下来,少主无话可说,部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满屋子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静默许久,宴星稚叹一口气,寻思着招人的事先放两天,却在这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声音并不响,屋中的凡人听不见,但宴星稚与荀左倒是听见了,同时朝门外看。
荀左面上一喜,说道:定是老奴游说的那家人将孩子送来了,老奴出去瞧瞧。
他推开了门往外走,一眼就透过院子看见玄音门的大门处,只有半边的门挂在门框上,另半边空荡荡,外面也没人。
他心中疑惑,难不成没人,是方才听错了?
走到门处,敲门声又响起。
荀左这下明白了,是有人单站在那半扇门之后敲门。
这人脑子该不是有点问题吧?另外半边都没门,为何不直接进来?
一边想着,一边将门给拉开,却见一个长发高束,衣袍轻摆的翩翩少年站在门外,侧脸转过来,眉眼带着轻笑:我方才从前面村里路过时听说这里有个玄音门正在招人,不论谁都能来,时时刻刻敞着大门欢迎,想不到还真是如此。
荀左一见到他,双腿一弯险些跪下来,当场给他磕一个响头。
这少年身着暗金色的衣袍,金色的发带将墨发竖起马尾,衣襟洁白如雪,手中持着一柄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白玉折扇,肩头蹲坐着一只灰白猫咪。
不是牧风眠又是谁?
说起来到现在荀左还觉得像是在做梦。
他那爱吹牛的少主和眼前这个俊俏的小公子,虽然表面上看上去两人都好像是凡人所出的少爷小姐,结果一个是千年前闯下弥天大祸的古神后裔宴星稚,一个是出身顶尖神族受万众追捧的风眠神君。
他荀左何德何能啊!
由此荀左悟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当发生在身边的事纵使怎么看都非常离谱,那也要保持着三分相信,如此就算是有再离谱的事情发生,也不至于惊得下巴脱臼两日才好。
见荀左直愣愣地发呆,牧风眠头偏了一下,疑惑道:这门派让一个痴呆守门,是不是不大好?
荀左赶忙回神,咳了两下恭敬道:玄音门的确在招弟子,小公子里面请,我们少主在等着呢。
他也不是个傻子,知道牧风眠化成这般模样是没有暴露身份的打算,那他也就不会多嘴,只当那日在客栈的事没看见。
牧风眠往里走,眸光从左到右晃了一下,这门派竟小成这样吗?
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荀左诚惶诚恐地在前面引路。
十来步路的距离,就将牧风眠引到了平日里议事吃饭的正堂,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