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个月,老头教什么牧风眠就会什么,所有的心法口诀都不需要说第二遍,牧风眠的天赋一次又一次的让他震惊,所以他把牧风眠看得极重,眼下见他缺席,当下连授课的心思都没有了,思来想去总觉得不放心,怕是他生病了没人看顾。
于是对宴星稚道:你去看看你兄长为何没来。
宴星稚巴不得旷课,她这半个月被按在座椅上听这些入门的低级法术,双耳都磨出茧子了,当下高兴地应了,起身离开大殿。
她没有去过牧风眠的寝屋,但是手上的同心镯能够指引方向,她就循着方向去了男子寝区。
找到牧风眠的寝屋外面,她连敲门都没有,一抬脚就踹开了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狗风眠,我来看你了。
牧风眠正躺在床榻上闭着双眼,一副睡得很沉的样子。
就算是踹门的动静响如炸雷,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宴星稚走过去,见他一动不动,就蹲下来凑近他的头。
牧风眠呼吸平缓,浓墨一般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眸,好看的眉毛舒展着,十分安宁。
她凑得近,呼吸拂过来,牧风眠一呼吸,就全是宴星稚的气息。
他缓缓睁开眼睛,黝黑的眼睛对上她的视线,那张脸近在迟只,近到他往前一点,就能触碰到宴星稚的鼻尖,但他没动。
因为他一往前,宴星稚铁定会后退许多步。
宴星稚果然没动,问:你在睡觉?
他没有回答,只哑着嗓子道:门踹坏了吗?
宴星稚说:没有,我收了力道的。
牧风眠:那就好,若是踹坏了,我只能去你的寝屋睡了。
宴星稚轻哼一声,我能修好。
牧风眠唇角一弯,露出个笑容,双眸澄澈明亮,带着拨动心弦的俊俏。
宴星稚被惊动,猛然意识到两个人的距离过近,顿时站起身往后退了好几步,将视线撇开。
牧风眠敛眸,掩了掩情绪,微微拧眉,神色中流露出一丝脆弱来,说道:今日我就不去上课了,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染了风寒。
她听后没有立即应声,而是将目光转回去又仔细瞧了瞧牧风眠,忽而道:你是不是背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牧风眠没有隐瞒,点了点头,无碍,不太严重。
宴星稚皱眉,严不严重又不是你说的算,有什么可逞强的,别耽误了正事,坐起来。
他慢吞吞地坐起来,非常自觉地开始解衣袍。
宴星稚将门窗都关上,施法封住,再一转头,就见牧风眠已经将上衣褪去,长发从侧面拂到肩前,露出一大片后背,上头的伤痕果然已经裂开,狰狞可怖,血液源源不断地溢出来,顺着往下流。
这一幕猝不及防被她看在眼中,心里涌起异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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