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白景清的神情,方朗心中有数,白景清是喜欢这样的生活的,那宅院方面,他也有了计量。
“你乖乖的,这一个月我得事事操刀,所以也没有时间来给我们见面了,你安心在家等着,一个月后我来迎你,不过你别怕,虽然没时间见面,但你的事我都会知道,如果有危险或意外,我会第一时间出现。”
“我不怕,没事的,虽然我是个哥儿,但是我可以保护自己。”
话虽这样说,其实白景清还是有些无措,他们见面的日子甚至没有分开的日子多,他拽着方朗不松手,和口中的话相反,他有些倔强的想要挽留方朗。
方朗很是受用,他笑道:“乖乖的,一个月后相公来迎你,一个月后我们再也不会有分离。”
白景清点点头,不舍的将手松开了,方朗安抚一笑,转身大步离开。
方朗操办的婚事不可谓不大,首先就说后山的房子,五步一观、十步一景,虽然不比京城大户,却处处透着精致。
房中所用的是壁纸,窗户上用的是玻璃,地龙、引水、净房,这些东西处处得方朗亲自费心操办。
没有的材料,方朗得亲自去创造,实在创造不出来还得找相似的材料代替,甚至连房屋结构,都得方朗画出图纸,然后让工匠严丝合缝的建造。
方朗的婚事也惊动了远在京城的年轻皇帝,年轻的皇帝不惜微服私访也要来杏花村后山,瞧瞧这个要去一大堆官职的刺客在做什么。
后山此刻热闹的很,满是工匠,一群人大张旗鼓的砍树,规划。
就连白家的人,逢人就说,‘我家大哥儿定亲了,定了个御前一等带刀侍卫,正三品比县太爷都大呢!听见后山那大动干戈的动静了吗?那就是我家姑爷!’
所有听到这句话的村民都不禁咋舌称叹,纷纷都偷着说,‘就连那瘸腿、相貌丑、说话声音不好听的丑哥儿都嫁的这么好,这去哪里说理啊。’
而县太爷听见这传言,只是不屑嗤笑,一等带刀侍卫那可是保护皇上的,怎么可能带职回乡成亲,甚至还在这边常住,这群刁民真是什么瞎话都敢乱编。
村长本来心里打着鼓,一听县太爷的分析,他也觉得这白家姑爷来头不正。又一想,那后山大张旗鼓的盖得宅院可不是假的,三批的能工巧匠没日没夜的赶宅院,银钱是实打实的。
所以村长打算来个以静制动,每天在家里待着听着村民们的谈论,自己却是不摇不动。
而白景清,因为有过方朗的保证,所以听见村民们的谈论后也没有太多的担心,倒是很期待将来与方朗的生活。
当皇帝从一堆人中终于找到方朗时,方朗正被一堆的工匠和劳力喋喋不休的缠问着。
正被缠的不耐,正巧看见皇帝了,忍不住蹙眉道:“你怎么来了?”
皇帝被这句话噎的心头火起,心想整个大恒江山都是朕的,怎么你这区区杏花村后山朕就来不得了?
但见识过方朗的本事,若和方朗为敌,他相信方朗随时可以杀了他这个皇帝,所以他只得道:“我来看看,听说你制造不少的材料,还制造出类似水晶的东西。”
方朗打发走工匠和劳力,对皇帝说:“那叫玻璃,我以后会建造工厂,如果你也想要,可以去工厂里买,看在你身份的份上我可以成本价卖给你。”
皇帝斩了方朗的心都有,作为一国之主,除了先皇外,他还没被谁这么驳过,奈何对方实力强悍,他只能服气。
方朗倒是对自己的语气没有感觉任何不妥,在现代,就连总统遇见他都得给他留三分颜面。
“没得商量了?”皇帝问道。
方朗道:“你要是想要我创造出来的这些材料,我以后可以建厂,你要是不想要,我连厂都不用建,每天就和夫郎下棋种地,轻松自在。”
皇帝只得勉强自己笑道:“那你建厂吧,对了,上次你从朕……我这要了许多官职,你用了哪个?剩下的能否还给我?”
“用了带刀侍卫的令牌,你回去后别忘给我的材料递过去,等一会儿我闲下来就把剩下身份证明还给你。”
“那好,你忙,我就四处看看。”皇帝说道。
等方朗终于闲下来之后,还来不及吃饭,就把一堆令牌印章还给皇帝。
看着大口扒着饭的方朗,皇帝问道:“我才知道,除了功夫外你竟还是机巧大师,身有这么大的本事为什么不入朝为国所用,造福百姓?”
方朗嗤笑,毫不客气道:“我能坐着为什么要站着?”
皇帝面色一变,他会错了意,他以为方朗说的是龙椅和百官的区别。
皇帝面色难看的说:“如果你真有那个想法,以你的本事,我也没办法阻止你。”
方朗一愣,随即恍悟道:“我对你的位置没兴趣,我杀了你容易,想要得到那位置可不简单,不是杀个人就能搞定的,我有这点自知之明,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想说隐居山林比当官要来的轻松自在。”
皇帝松了一口气,转而问道:“敢问你师承何处?我从不曾听说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更不曾听过‘玻璃’这种东西,还有那引水,你是怎么让水逆流而上的?我看还有冰房,这房子还没建完,更没过冬,冰都是从何而来?还有净房里的便桶,看起来象是椅子一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