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气饱了。
他转身,走到天台围栏前站定。
郁闷地看着落下的夕阳,身影浸泡在暖色的光晕中,莫名有点儿忧愁。
司纯看着他的背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放下筷子也站了起来。
往前挪了几步,站在他身后两米远处,不自觉停了下来。
他的身影被夕阳拉得长长的,垂下的手,五指修长,即使是地面上的一个影子,也犹如虚幻的艺术品。
司纯怔怔地欣赏男人的影子一会儿,突发奇想,抬起自己的手,看着自己的手影,悄悄去握住他的手的影子。
这样算不算牵手呢。
陈嘉树听到身后的动静停了,疑惑地回头。
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司纯像做贼心虚一样,立马将手藏在了身后。
男人看着她这副心虚的模样,眼里写着不解。
最后叹了口气:过来。
司纯这才心虚地走到他旁边站定。
仰着小脸看他绷着的脸:你生气了?
没有。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解释的是方才说和他不熟这件事。
陈嘉树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个意思,也不想再计较了,他望着被夕阳染遍的海平线,歌剧院伫立在海平面上,开口问:怎么发现这里的?
司纯目光落在前方:偶然间发现的。
陈嘉树想到门口放着标有禁止入内的牌子。
这里好像不让上来。
但我已经来了很多次了。
陈嘉树眯眼看她,眼里有好奇的色彩。
司纯挥了挥手臂,故作轻松。
上次的热搜不知道你关注了多少,其实网友说的话也不完全是假的。我爸妈很早以前就离婚了,我爸婚内出轨。女孩眉眼不经意染上一抹失落:他们离婚那段时间,我特别喜欢到这里来。
司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本不是一个喜欢倾诉的人,更何况谁愿意听你这乱七八糟的家事啊。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我爸妈是丁克,我是从小被嫌弃大的。
司纯愣了一下。
没想到就连陈嘉树这样优秀的人也会被父母嫌弃。
她知道这样不应该,但她好像被小小安慰到了。
很快,夜幕悄然降临,天台上的光线越来越弱。
司纯接着夕阳余晖偷偷看他: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你的白月光是谁啊?
从校庆那晚开始,全网都在猜陈嘉树的白月光是谁,就连寝室夜聊也离不开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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