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贤的视线从书上抬了抬:哦,什么时候带回来吃饭?
明天,不过您得跟我一块去见见家长。
我去?
对,跟您提个醒,我女朋友的家长您认识,是你的同事,中文系的李教授。
陈贤顿了一下,虽然已年过四十却依然俊朗的脸庞上闪过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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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纯做了个噩梦,她梦到李田丽和陈嘉树同时掉进了海里,但她只能来得及救一个人。
手心手背都是肉,面对两个心爱的人,却又必须看着一个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无论做出哪个决定,司纯都心如刀割,梦的最后,她不知道自己选择了谁,只记得她拉上来一个人后,看到另一个慢慢沉下去,她跪在海边,心如刀割,那种心痛感真实得仿佛不是在梦里发生的,司纯捂着胸口,大叫一声惊醒过来。
陈嘉树躺在她旁边始终没睡,见状连忙抱住她安抚着:没事没事。
女孩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皮肤上沁出一层薄汗,好半晌才恍过神来。
心有余悸:我做了一个噩梦。
什么噩梦?
我梦到你跟我妈同时掉进水里了,我只能救一个人。
男人饶有兴趣地问:然后呢?
我也不知道我救了谁,只知道有一个人沉进水里死了,我很难过。
陈嘉树伸手擦了擦她额上的汗:你不用难过,如果发生这种事你就救李教授。
司纯睫毛颤了颤:为什么?
因为我会游泳。
这个答案让司纯意想不到,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你这么说的话我才想起来,我其实也不会游泳,我谁也救不了。
男人低低笑了声:所以,梦就只是梦,不要想太多了。
嗯。
在他的安抚下,终于又睡着了过去,这次睡得还算踏实,而陈嘉树却了无睡意。
虽然他一直安慰着司纯,然而对于明天的情形,他也很感到很棘手。
又或许是太过在乎跟她的这段感情,不想出现一丝一毫的差池,才格外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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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司纯趁着李田丽去给学生上课时偷偷拿行李溜回家里。
因为陈嘉树的身份特殊,两人没有一起过来。
司纯打算先自个跟李田丽聊聊,跟她提一下陈嘉树要来这件事,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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