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皇都最繁华的主街迎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是一位英俊的先生将他残疾的小妻子推到了街上。
花店的女老板趁着整理门前花束的功夫,抬头看了眼两人。
那真的是位很漂亮的小姐,花店老板甚至不觉得自己应该用“夫人”来形容她,她太年轻了。穿着一件花苞一样的浅青蓝色长裙,金色的长发垂在胸前,遮住一半锁骨。
并且可能是因为身体的缺陷,极少接触外界,她脸上带着点怯怯的好奇。仿佛像是被主人放在门边,想要出去看看,但又不敢的小猫,总是不自觉地向后靠去。
而那位帮她推轮椅的青年,就会在这个时候弯腰在莱茵斯的额头上亲一下。
他丝毫不避讳其他人投来的目光,弯腰的动作绅士又温和,但其中表现出来的却是肆无忌惮的独占欲和炫耀。
莱茵斯有些不好意思地偏了下头,但最终还是接受了奥格斯特更多的安抚。
唯一让莱茵斯感到不适的,只有他身上穿着的裙子。无论设计师为了让裙摆看起来蓬松宽大在中层折了多少层纱,夏季的衣物都是轻薄的。
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勒出他细瘦的腰身,莱茵斯只能挺直脊背坐着,内衬摩擦着他的腿,比任何时候都难耐。
他甚至没有像其他女孩那样船上内裤,大腿内侧开始黏连,莱茵斯只在黑暗中摸索过一次,那里真的像条尾巴一样合在了一起。
如果没有奥格斯特的隐瞒,莱茵斯想自己应该已经被研究院解剖得只剩一具骨架了。他对奥格斯特的依赖已经不带一点警惕,莱茵斯开始可耻地习惯被奥格斯特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保护,甚至开始像以前一样提一些条件。
而所有他说的,奥格斯特都会满足。
溺爱孩子的家长一样。
但这次,莱茵斯给自己挖了个坑。
奥格斯特捻住莱茵斯被风吹到额前的长发,眯着眼睛笑得像只狐狸,“是莱茵斯自己说要出来逛的,怎么这么紧张?”
莱茵斯眸光飘忽,难堪地咬住了下唇。
片刻之后,他才开始反驳,“我只是说想去公园,不想来集市上……还,还穿着裙子。”
少年的声音像是一只受惊以后啾啾鸣叫的小黄鹂,又乖又可怜。
奥格斯特亲昵地揉了揉他的额头,“那就是我弄错了,我以为莱茵斯哥哥喜欢人多的地方。”
他总是这样,只要有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就开始重新换回以前的称呼,仿佛他们还在索克家族的地盘上。
莱茵斯看到已经有人朝这边看来了。
样貌出众又陌生的小夫妻当然容易吸引视线,但这些友善的注视让莱茵斯羞耻到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你是故意的。”他小声说。
他被奥格斯特亲了一下鼻尖,然后小竹马笑着问道,“那又怎么样?”
趁着花店老板还没有过来,奥格斯特压低声音,“我就是想看莱茵斯哥哥穿小裙子,无力坐在轮椅上任人摆布。而且我们会在外面逛一整天,我会喂莱茵斯哥哥喝水吃饭,还会将来莱茵斯哥哥抱起来排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