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斯的眼眶还有些红,有种幼兽般的无助可怜。但误会解开以后他的胆子就大了很多,不高兴地哼哼了一声。
“为什么?”
……
男人的目光落在郁斯藏在被子下的小腹上,停了一下。
那目光很难形容,带着厌恶和温柔。
严重景停了两秒,才缓缓开口,“只是病毒造成的小影响而已,需要留院观察,什么事都没有。”
严重景就像是在诱哄一个小孩一样对郁斯解释。
但他并没有直接说原因。
某种隐秘的不安从郁斯心底升起,让他本来就没有完全平复的神经重新绷了起来。
……
当护士小姐再次进入病房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多小时后了。
床上只有小小的一团,郁斯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已经睡着了一样。
——或者可能是才被使用到昏过去。
!
严重景怎么敢!
卡洛琳什么都没想,手指都有些颤抖,大步走上去,“你还好吗?他对你做什么了?”
卡洛琳就怕自己掀开被子看到的是一片殷红的血液,当郁斯被蹭乱的黑发露出来时,她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跳停了一拍。
“……你没事吧?”
郁斯满脸绯红,一双黑瞳水水的,手里还抱着一个枕头。
他这个样子,要说被欺负了也可以,但好像不是卡洛琳所想的那种欺负。
郁斯抱着枕头,他身上还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卷到手肘上,露出一大截白皙的手腕,“抱歉,可以让我一个人待会吗?”
郁斯脑子糊成一团,他根本不敢重复去想刚才严重景和他说的话。
要是郁斯能够大方一点,卡洛琳或许还不会感到尴尬,但青年简直像是才被她做过什么一样。
“可以,但是郁斯,你能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缩在被子里的青年简直要化掉了一样,湿红的唇瓣紧抿着。
片刻之后,郁斯声如蚊讷般地问她,“卡洛琳,你有没有生育过啊……”
卡洛琳:……?
郁斯抱着枕头,护住自己的前胸和小腹,不愿意让这两个地方露在人前。
刚才严重景和他说的话还在耳边,“异化人类苏醒的基因似乎来自一种雌雄同体的虫类,它让你这里——”
青年冰凉的手指在他身上点了一下,然后四指指腹都覆盖了上去,“长出了一个小小的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