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从鲜血中才能淬出的狠辣杀气。
经历过战争的战士才有的目光。
季澈英抬起眼,直直地看向闭目养神的青年,眸光隐晦深幽。
谢泉究竟经历过什么?
他为什么不肯去医院?
之前亨利调查得出的报告到底有几分真实?
他真的只是一个被自己叔叔一家欺负的可怜侄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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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分钟后,他们终于回到了公寓。
而此刻,大概是因为发情期的临近,谢泉体内的信息素浓度迅速增高,稍稍减缓了因提前注射抑制剂而带来的信息素过度缺乏所带来的不适反应。
最显著的,就是那种呼吸急促的症状得到了很大缓解,身体的寒意也褪去不少。
下车时,季澈英将手递给谢泉,想扶他出来。
而谢泉只是将他的手一推,自己走了出来。
踩到地面上,谢泉抬眼一看,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男人汗湿的衣服紧贴在他的身上,露出了胸膛紧实的肌肉线条。
再往上一瞧,季澈英的额发也被汗浸湿,被他往后捋去,露出了饱满的额头和英气十足的眉骨。
这让谢泉不自觉响起了以前在电视上老是播放的一句广告语:
有些人流汗了是狼狈。
有些人流汗了却是性感。
那时候他觉得傻逼,现在看来倒是很真实。
而谢泉此时才后知后觉到刚才在车上的温度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讲是有多难熬。
倒是难为季澈英居然一声未吭。
在这四十多分钟的行程中安静得仿佛不存在,连呼吸声都轻不可闻。
进了公寓楼,站在自己的公寓门口,谢泉伸手示意季澈英将自己的背包还给自己。
季澈英以为他是要找钥匙,便将背包递给了他。
却不想,谢泉在接过背包后,完全没有开门的意思,他说:“谢谢季先生,今天麻烦你了,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
前面说了一串都是屁话,重点只是最后的那一句吧。
季澈英挑眉,沉吟了半秒,他惊诧地问道:“你觉得我会让你一个人呆着?”
谢泉感受着自己脑袋内部那一跳一跳毫不疲惫的疼痛,他面无表情地说:“我现在好很多了。”
季澈英不为所动,“所以?”
谢泉伸出手,用光脑向对方的光脑发出了连接请求。
这是他平常用来对付安娜的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