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新雪脸上的表情忽然僵硬。
畜生!
虞珩敏感的察觉到纪新雪的不快,忽然开口,去打平氏十巴掌。
姚正死死盯着无声对虞珩行礼后,准备离开的金吾卫,语速忽然加快,他女儿正在袁州宜春明月楼做花魁,人称寒月甜。
虞珩冷笑,打的轻些,莫要掉牙。
他的话音尚未落下,姚正就再次开口,语速前所未有的快,当初陷害他的人不是我而是司马,因为他手段凌厉的处置了些江南商人,那些江南商人都是司马的钱袋子,如今司马已经高升为金州刺史。
虞珩在姚正企盼的目光中再度开口,无需金吾卫亲自动手,去将陈氏带来,让陈氏打这十巴掌。
正用炭条将姚正话中有用的信息都记载下来的纪新雪,在心中悄悄为虞珩竖起大拇指。
可以,七寸抓的很准。
纪新雪和虞珩几乎与姚正耗了整天的功夫,除了没问出来长安中是谁在位山南东道的官员们行方便之外,得到了他们所有想要的线索。
所谓人过留影、雁过留痕,只要将山南东道官员与江南商人之间的利益网尽数挖出来,自然能顺藤摸瓜的找到长安的人。
如今急的人不该是他们,该是长安的恶首。
我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请公主和郡王也信守承诺。因为说太多话,已经嗓子沙哑的姚正目光幽幽的盯着纪新雪和虞珩。
就冲着姚正这句话,纪新雪的心思就产生了动摇。
他不想信守承诺,姚正不配。
如姚正这样的人,就该尝尝被别人戏耍的滋味。
可是他很好奇姚正知道平珍是用假身份接近他时,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虞珩察觉到纪新雪的犹豫,替纪新雪做出决定,对身侧的金吾卫道,将平氏带来,堵着嘴不许她开口,再端两盘好克化的糕点和两盏温水。
他早膳吃得多尚且不饿,阿雪却没吃几口。
因为姚正的不懈努力,平氏直到最后也没挨巴那十个巴掌,然而只是过去短短四个时辰的时间而已,本就神态萎靡的平氏脸色越发难看,像是随时都可能昏厥过去,甚至还不如姚正有精神。
珍娘?姚正眼中满是痛惜,迫不及待的从地上爬起来。
纪新雪饮了口温水,发出满足的叹息声,笑着看向如同牛郎织女似的被金吾卫隔在两边的姚正和平氏。
姚正,看在你积极招供的份上,我告诉你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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