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似在劝慰英国公夫人,实际每个字都是在敲打虞珩。
谁让祁柏轩回长安想起虞瑜,谁就会成为害死祁柏轩的罪魁祸首。
虞珩始终保持弯腰扶着矮桌的姿势,时不时掩嘴闷咳,丝毫不给英国公府的人窥探他表情的机会。
英国公府的人越是排斥祁柏轩回长安,他越想知道祁柏轩十年未回长安的真正原因。
久久没有得到虞珩的任何回应,英国公夫人和郑氏默契的平复情绪,暗道可惜。
昨日收到来自安国公主府的请帖时,她们还以为虞珩在北疆经历生死,终于意识到族人的重要。
只要她们抓住虞珩难得的软弱,就能借虞珩的权势谋利。
没想到好不容易热闹起来的气氛,皆因虞珩突然提起祁柏轩急转直下,如今已经完全没有闲话的余地。
罢了,只要虞珩的态度缓和,早晚都能再找到机会
郡王!
突如其来的暴呵打断英国公夫人和郑氏的念头,她们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到虞珩双眼紧闭,软绵绵的倒入林钊怀中。
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林钊猛地转过头,虎目猩红的瞪着与他和虞珩距离最近的英国公,竟然仅凭气势便令英国公的动作变得迟疑。
等英国公从短暂的怔忪中回神,眼底浮现恼怒时,守在门外的金吾卫已经闻声而至,如同坚固的城墙般挡在他和虞珩之间。
让开!英国公沉声怒吼。
他是凤郎的祖父。
凤郎突然昏倒,守在凤郎身边的人应该是他!
林钊垂下眼皮挡住里面的嘲讽,抓住虞珩的手腕仔细判断脉象。
脉来和缓,不浮不沉。
仅仅两日的静养,便比刚回长安时稳定许多。
见虞珩没有因为英国公府的人动怒,林钊心底愤慨立刻消散。他脸上的惊怒却越发明显,嘶声吼道,快拿郡王的帖子去请太医!
话毕,林钊顺着虞珩忽然紧绷的手腕看向手掌,动作轻柔的掰开蜷缩的手指,从掌心中拿起蚕丝手帕。
随着他的动作,素白中央的血色,毫无遮挡的展现在所有人眼中。
人群中的青竹感受到林钊的目光,拉住紫竹的衣袖,悄无声息的退出花厅。
郡王被英国公府的人气得咳血,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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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新雪险些指天发誓,终于让姐妹们相信,他真的没提前从虞珩那里知道纪璟屿和萧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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