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纪新雪还是慢了半步,他回到凉亭时,这里已经只剩下扶桌案,咳得撕心裂肺的虞珩。
鸦青色的身影如同一阵风似的刮到虞珩身边,熟练的为虞珩顺气。
怎么回事?纪新雪拧眉看向青竹。
青竹忽然跪倒,抽噎着道,戎家女郎和柳国公府女郎说糕点好吃,频频开口劝郡王品尝。郡王在糕点中尝到药味,怕与正在喝的药相冲,便将其吐了出来。
戎家女郎和柳国公府女郎见状却以为郡王已经身体不适,竟然吓得落泪。郡王不忍见女郎们惊慌失措,就主动将剩下的大半块糕点吃了下去。青竹借着擦眼角的动作,用力揉捏眼眶,女郎们刚离开不久,郡王就
纪新雪气得咬牙,高高抬起手,最后却轻轻掐住虞珩的脸。
虞珩,你可真出息。
不仅学会骗人,还在女郎面前毫无底线的退让。
菜包子改不了露馅!
虞珩握紧纪新雪手,心满意足的靠在纪新雪身上,虚弱的开口,我没事,也不是她们的错。
阿雪不会为这件事怪罪女郎,也不会再对女郎有好印象,更不会因戎家女郎和柳国公府女郎面对他时不自然感觉到奇怪。
第140章
清河郡王世子听闻虞珩的咳症忽然加重,百忙中抽出空闲到纪成的院子亲自看望虞珩。
刚走到门口,就能听见接连不断的闷咳。
见到虞珩身边的太医,清河郡王世子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太医面露迟疑。
他上次为襄临郡王诊脉,还是襄临郡王刚回长安,五殿下将太医院的所有御医和太医都叫去玉和宫的时候。
彼时襄临郡王的脉象与刚受伤时的脉案几乎没有区别,丝毫不像已经养伤两个月的人。
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再探襄临郡王的脉象,伤势已经复原大半,只剩下需要用时间慢慢调养的暗伤。
无论他着重于从哪些方面分析脉象,都觉得襄临郡王不该咳得如此严重,甚至根本就不该咳嗽。
难道咳症是襄临郡王赶回长安的过程中伤情反复,留下的病根?
虞珩抓着纪新雪的手臂坐直身体,苦笑着对清河郡王世子道,前日吹了会冷风,晚上便咳得比平时重些,想来这次也是呛风的缘故。
纪新雪绷紧的手腕陡然放松,任由向他借力的虞珩倒回软塌。
竟然主动替女郎们遮掩糕点的事?
呵,真出息。
正在发愁的太医闻言,立刻对虞珩的话给予肯定。
他只是今天倒霉,恰好赶上清河郡王妃的寿辰当值,才会被抓来为襄临郡王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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