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正值午时阳光最浓烈的时候,胡思乱想的老臣却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信阳郡王脑海中各种杂乱交错的念头,疯狂挤压彼此的空间。
一时之间,难以分出高下。
理智告诉他,突然出现的玉佩实乃妖异之象,此时无论说什么都可能在来日变成错处,最好别与这件事有任何牵扯。
然而面对长平帝满含探究的目光,信阳郡王却没办法保持理智。
他哑声道,陛下可否让臣看看玉佩背面,是否有刻字?
长平帝从善如流的举起玉佩,让周围的人也能看清临渊二字。
玉佩背面有我的名讳。
怎怎么会?吏部侍郎猛地抬起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长平帝手中的玉佩,那三、三块玉佩都已经雕刻完毕,怎么会有陛下的名讳?
清河郡王皱起眉毛,沉声呵斥道,胡说什么!
他只知道焱光帝因醉酒无法控制脾气,在盛怒中提剑斩杀匠人,不知道玉佩有没有雕刻上焱光帝的姓名。
此等有损先帝威名之事,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提起?
纪新雪不动声色的挪到附近,深为众人找不到重点的说话方式着急。他忍不住提醒道,这块玉佩究竟是什么来历,丘侍郎可否为阿耶解惑?
清河郡王抬头看向被羽林卫拦在远处的百姓,终究还是不愿意在空旷的京郊之地谈论先帝的不是,哑声道,陛下已经拿到先祖的赏赐,不如早些回皇宫,免得再受冲撞。
虞珩环顾四周,给正在缩在角落的纪成使了个眼色。
纪成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深觉虞珩是想要他死。
他悄悄挪动脚步,凑到同龄宗室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同龄宗室眼中满是迟疑,先看了眼仍旧望向那边的虞珩,然后才鼓足勇气开口,信阳郡王怎么说?
虞珩立刻移开视线,若无其事的看向信阳郡王。
与此同时,纪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逃到距离同龄宗室最远的地方,生怕被清河郡王发现他的行为。
信阳郡王早就习惯,边保持对清河郡王的不服气,边对清河郡王的话马首是瞻。突然听到有人在清河郡王发话后询问他的想法,信阳郡王心中最先生出的情绪竟然不是喜悦,而是不知所措,他下意识的看向清河郡王。
清河郡王没看他,但陛下、五殿下和襄临郡王、周围的朝臣和宗室都目光专注的看向他。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