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还用解释吗?
可惜如今他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有多余的心思同情虞珩?
纪新雪抬头看向虞珩,悄悄眨动面向虞珩那边的眼睛。
他又不傻,即使正将所有心思都放在皇陵祭祖和北疆互市中,也不会忽略长平帝几乎没有掩饰的恶意。
只是暗搓搓的使绊子,甚至对长平帝来说,连使绊子都算不上,只能说是老父亲的找茬,已经比他和虞珩所预料的最坏结果好无数倍。
当然,老父亲要顺毛捋,也不能委屈凤郎。
你去英国公府看望鸿胪寺卿的时候,提前让人给我送个消息,我让晴云专门备了些固本培元的药材。纪新雪嘱咐虞珩的同时,快速做了个嘴型。
奖励
虞珩在北疆旧伤已经彻底痊愈,再也不用担心会因为某些事牵动情绪。
长平帝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
他不想让纪新雪陪虞珩去英国公府看祁柏轩,一时半会却找不出合适的理由阻止。
即使不是虞珩的父亲卧病,只是他们的伴读,父母突然卧病,以纪新雪的性子,也会亲自去伴读家中,看望其长辈。
虽然时间没有过去很久,从长平帝出言留下纪新雪,再到纪新雪开口嘱咐虞珩,总共只过去两个呼吸,纪成却觉得仿佛已经过去十几年。
如果有时间倒流的机会,他肯定会在纪新雪和虞珩停下脚步的时候,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
免得被指节敲击桌面的声音吓得心惊胆战,在跪与不跪之间艰难的挣扎。
好在虞珩没有让纪成煎熬太久。
他踩着尚未彻底消散的敲击声与纪新雪擦肩而过,好心的扶了下已经腿软的走不动路的纪成。
感受到迎面吹来的寒风,纪成险些激动的落泪。
他、今日、竟然、能活着走出陛下的书房!
虞珩眼中浮现无奈,架着已经彻底摆烂,浑身瘫软靠着他的人离开凤翔宫,朝宫门的方向走去。
你嘴边的话几经改变,最后什么都没说出口。
他委实不知道该如何嘱咐纪成。
哪怕纪成和纪明通将彼此间的情谊隐藏的多天衣无缝,也逃不过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破绽,他们早晚会被长平帝和清河郡王世子识破。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是主动坦白,还是被抓包,似乎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和阿雪如今也只是缓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