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势均力敌。
“我相信你绝不是绣花大盗。”
林默心尖一疼。
“可你的案子已经定下了,只要刑部盖了章,秋后处斩跑不了。”金九龄慢慢道:“所以,我想带你走。”
“走?”
“我已经请辞了,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劫狱,天下这么大,难道还容不下我们两个人么?我不会再让你为了银钱发愁,不会再让你被人欺负,往后余生,我来照顾你。”
那一刻,林默说不动心是假的。
她也的确差一点就答应了。
只差了一点。
林默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强撑出一丝笑:“我确实……确实对你……可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会有很多人被我牵连的。”
金九龄道:“难道你想死?”
“我想再等等。”
“等什么?”
“我不想背负着骂名过一辈子,也受不了一点点良心的谴责,所以,我想等一个转机。”林默忽然抱着他,包含期望地问他:“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金九龄拦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一字字道:“我永远都不会骗你。”
转机来得很快。
陆小凤甚至没用上半个月就查清楚了林默的行踪。
一方面是她有着让人一见难忘的美貌,另一方面,陆小凤的朋友实在不少,三教九流,各行各业,简直没有他不认识,不熟悉的。
确定到每一个时辰的行踪的确很难,但三五天之内还是没问题的。
冷血跟着走访一路,铁证摆在眼前,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在一个艳阳天,林默被放了出来,洗刷冤屈也并没有多高兴,她的情绪甚至比被关进来时还要低落。
陆小凤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林默道:“那张绣花的手绢呢?”
冷血把手绢拿给她,迟疑道:“我请人看过,几十个绣娘都一口咬定这绣工绝对出自一个女人的手,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林默将手绢拿起来,对照着太阳光,“你们有没有发现,绣花落下的针眼要比一般的刺绣大一些?”
陆小凤立刻拿过去仔细地看:“没错!是大了一些,或许他不是在绣花,而是……拆线!刺绣是一个女人绣的没错,可大盗一定是个男人!”
林默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从怀里掏出另一张手绢仔细比对。
那是她从金九龄身上摸出来的,用的手法也是他教的。
两块手绢的料子一模一样,只是一个有绣花,一个没有。
还是不死心,她轻轻捻着那块绣花的手绢,略有些发硬,发涩,阳光下,布料上隐约可见分布着深浅不一的斑块。
“这个,你洗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