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顾泉和纯贵军低着头,甚至用手挡住自己的脸,但夏小鹏和净觉还是很清楚的看到了他们脸上的伤。
夏小鹏抓过顾泉的手,把对方那满是淤青的脸转到自己面前,他又看看纯贵军,对方也是如此,满身的伤,“你们两个和人打架啊?”
净觉赶紧跑到客厅的橱柜里去找药箱,急匆匆的赶回到已经坐在沙发上的两人身前,他翻找出消毒药水,拿了棉球。
夏小鹏接过净觉手里的棉球就要帮顾泉擦伤口,顾泉却自行拿了过去,“我自己来吧。”
纯贵军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拿过净觉递过来的药棉按在自己脸上的伤口上,闷闷的不肯说话。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见到金哥啊?”夏小鹏干着急,对面的两个人也不肯说句话,他不由地猜测道:“难道是金哥?不会是金哥让人打了你们吧?”
话一出口夏小鹏自己都摇摇头,他不相信金猊会做这样的事,但是顾泉和纯贵军的表情却有点怪。
“不会是被小鹏说准了吧?”净觉试探的问,他现在已经开始习惯叫夏小鹏的名字了,而且叫得还挺顺口的。
顾泉扭过头去,就是不肯说话,纯贵军则看着顾泉,皱眉呲牙的,因为脸上的伤实在很疼,“那两个家伙下手也太狠了。”
“两个人一起打得你们吗?”夏小鹏很同情的看着纯贵军,看到对方呲牙咧嘴的样子,他都好像感觉到了一丝疼似的。
“他门口的两个保镖。”纯贵军怏怏的说,想到之前那两个大块头,他就心里一直憋闷,那两个看似动作笨拙的家伙,出手倒是很快,不仅如此,他们下手还特别的狠。
估计是之前他们说自己是金猊的朋友,那两个家伙觉得他们是在说谎,所以打起了特别的用力。
“你是说金哥门口的那两个大块头?”夏小鹏之前也去找过金猊,所以看到过他门口的两名保镖,虽然没有和他们动手,但是也看得出他们的身手不错。
纯贵军点了点头,把自己的衬衫袖子拉起来,那上面也有好多瘀伤,夏小鹏看他上药的动作有点困难,于是拿了药棉帮他的忙。
这次纯贵军没有再逞强,任由夏小鹏帮他上药,视线却是看着一言不发的顾泉,“喂,你也说句话,到底怎么想的啊?”纯贵军有点不耐烦的问,一直脚踢在顾泉的脚后跟上。
顾泉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夏小鹏,“还能说什么,我们和他不同,他可以随意出入,咱们又不能隐身。”
净觉看了他们一会儿,说:“也就是说你们两个根本就没有见到金施主是吗?”
听了净觉的这句话,顾泉和纯贵军更沮丧了,他们的确连金猊的面都没有见到,之前和那两个大块头说了好久,他们都不让他们见金猊,最后不得以想要硬闯,结果被那两人给修理了,事实上顾泉和纯贵军对自己的身手还是很有自信的。
纯贵军虽然与顾泉相比稍微弱势了一些,但一般人也都不是他的对手,在学校柔道比赛的时候,他就一直是数一数二的。
可惜和这两个专业人士比较的话,可就弱了很多,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没有见到金哥……”夏小鹏有点恍惚的说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失望的同时也有点放松,或许是因为害怕听到一些自己不想听到的话吧,“这样的话还是我再去一次吧。”
顾泉和纯贵军不说话,纯贵军其实倒不觉得什么,谁去都是一样,只是他这样回来,有点丢人,但是顾泉却不同,他嘴上不说,心里也一直是想要见金猊的,却碰到了这样的结果。
“不如……”净觉在几人沉默下来后,他开口了,“不如……不如看看我师傅怎么说。”他总觉得师傅不说去见金猊不表示他没有打算。
几个人的视线都扫到了净觉的脸上,净觉被他们看得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只是觉得……师傅也许、也许也会去见金施主……”
几只手一下子都抓到了净觉的身上,几乎是同时,他们都异口同声的问:“真的吗?”
净觉立即感觉到肩上的担子重了,说实话他也不知道师傅是怎么想的,只是觉得师傅不曾如此在意过一个人,还把自己的佛珠给了他,当初又一直把金猊留在山顶的禅房里照顾,无论如何应该是在乎他的吧。
既然在乎一个人,对方起死回生了,没有理由不去关心的。
净觉没有说出他的理由,只是迎接着三个人六只眼睛的注视,他被看得很尴尬,结巴着说:“你们这样看着我也没用啊,有着工夫看我,不如去找我师傅。”他说完把视线调向了里面的菩檀所在的房间里。
自从昨天我晚上他们开会时,菩檀放下了金猊的房间号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次都没有出来过。
夏小鹏回来他不出来,现在顾泉回来了,他也不出来问问情况,他明知道他们都去找了金猊,却不出来问问结果,这样看来也有些奇怪。
几个人想了一下,慢慢的视线都转向了菩檀的房间,然后还是夏小鹏最先忍不住,第一个冲了下去,跑到菩檀房门口又停了下来。
顾泉和纯贵军也都走了过来,净觉是最后一个,几个人都聚拢在了菩檀的房门外,可却没有一个人敢敲门,虽然菩檀大师的感觉很友善又亲和,他们却都不知道为什么,在金猊的事情上都有点怕他。